“也算青钺,尽一点微薄之力吧。”说完便不再吭声。“也算青钺,尽一点微薄之力吧。”说完便不再吭声。
洪恩和黄正启都在心里抹汗,这楚青钺狂傲,没想到在皇帝面前,也不加收敛,这番话,先是不满朝廷裁军,二是暗指朝廷给的军备不足,三则把矛头指向了户部,朝廷拨下来了银子,但边关将士并未收到,还需要楚青钺自掏腰包。而那户部尚书,便是今上的亲外公。
狂,当真是狂,也就今上秉性纯良,是难得一见的仁德之君,否则此番含沙射影的不满,寻个机会杀头都是不冤的了。
杨景修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挺拔的青年,足足比自己高了半个头,气势不卑不亢。心里叹了口气,对着洪恩招了招手,耳语了两句。
“三年前台儿关战役、前年宁州雪灾、去年吴、闽两州大涝,国库的银子实在是。”说完他叹了口气。
“罢了,从朕的内库里拨十万两给兵部,用在伤亡将士的抚恤上。”
“谢皇上天恩。”楚青钺谢的真心实意,皇帝走的憋里憋屈。
楚青钺出宫后便去了曾经的含笑阁,此处已经被挖开,鹤云的牌坊重见天日,那广袖长袍、骑鹤而去的身姿卓然,飘飘欲仙,那牌坊上的字迹,他多看几眼依旧头晕。
此人也算一代枭雄,但是百年之后,依然是尘归尘土归土,任他史书如何评说,功过得失,不过是一捧尘埃。
他又想起了叶怀昭,史书上寥寥数笔,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贼,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还能闻到那带着草药的血腥味,他可曾有机会,对自己一生留下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