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清隽,鼻梁高挺,烛光映衬的肤色如玉,眉眼带着笑意,那略薄的嘴唇一碰,却是说着让楚青钺扎心的话,左一句要命,右一句死。将本来就不知发现自己心系于他的楚青钺心头火起。楚青钺每到夜幕降临之时便心头雀跃,因为能见到叶怀昭,却在每一次离去的夜里,心中难安,因为又离他的终点近了一天,可这人,这人,却带着笑,将那话轻巧的说出,仿佛在他本就闷痛的心上咬了一口。
“我会想到办法。”他看着叶怀昭,面色严肃,眼神炙热。
“什么?”叶怀昭看他忽然肃然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我说我会想到办法。”楚青钺下定了决心,眼神变的坚定。
“放心,有我在,七年前的事情,终究是有迹可循。”叶怀昭淡淡的笑了下。
楚青钺见他误解,倒也没有解释,言语无用,做便是了。
“不过我这倒还有一事,尚且没有头绪,你帮我参详一下?”叶怀昭说道:“我那日和景和在街上,认识了一个老妇人,唔,也没多老,不到四十吧。她在京城熬些饴糖为生,一直徘徊在南市勾栏的戏台附近,说要找她的儿子。我本以为找的是个垂髫小儿,没想到,找的人却是和我一般年龄。”
“何时丢的?身上可有胎记?丢失当日可有什么人出现?”
“出生就丢了,或者说,孩子出生,她并未见过,稳婆说产下的孩子死了,已经丢到山里去了。”
“她相公呢?也没见过孩子?”
“她相公是个猎户,进山打猎未归,她便生产,两人住在山里,周围寥无人烟。”
“既然孩子当日已死,何来再寻孩子在一说?”
“她尚在月子中,听闻相公进山出了意外,尸骨无存,一时晕倒,不曾想引起了火,差点将自己烧死,后来离开家乡,乞讨为生,夜间宿在一个尼姑庵里,不曾想一日听到一名妇人忏悔,说是多年前卖了一个孩儿,她好奇之下一看,居然是给自己接生的稳婆。”
“那稳婆当年拿了钱财,怕惹祸端,连夜逃走,但多年来心中难安。见到了那王大娘,便将真相告知,但她也不知孩子去向,只知那人是穿着官靴,孩子耳后、胸口都有一个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