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说完,眼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哗哗地掉。
“快别哭了。”
念安使劲儿抽出自己的手,接过春秋适时奉上来的帕子,递到钮钴禄氏面前,“拿着擦一擦。”
“女人哭多了,眼泪可就不值钱了。”
茹贞面色一僵,擦泪的动作顿时也停住了。
念安却不管,仍旧轻声细语地安抚道:“你生产时受了大罪,可不能再过于悲痛,而伤及自身了。”
又苦口婆心地劝说:“况且,就算是不能生了,也不该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什么?!”
茹贞这下子彻底陷入了惊慌之中,她满是不可置信地追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能生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钮钴禄格格,”念安用力挣脱对方抓住自己不放的手,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口吻也异常严肃道:
“我是看在你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一句的。”
“但是这不是你可以随意在我面前放肆的理由!”
念安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腕,小声嘀咕着骂了一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心里则是充满了无语。
要不是对方非得让自己去顶缸,她也不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万一钮钴禄氏突然一个脑子不清醒,利用起体弱的四阿哥来,那还真就不好办了。
倒不如直接釜底抽薪,让她不得不把全部心血都放在四阿哥身上。
省得有事没事老是作妖。
茹贞都快被富察氏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给气吐血了。
她一脸的失魂落魄,嘴里不住念叨着:“我不相信,这一定是拿来欺骗我的手段!我才不会上当!”
看样子,像是陷入了魔怔。
念安有几分于心不忍。
同为女人,她也不想以此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