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清和知道胤禛心里的想法,怕是会忍不住直接“呸”出声。
您老可是一个大忙人。
白日里整天在户部办公不着家。
就算是凑个空回来了,也是和荣安院的那个狐媚子腻歪在一起。
她有时间去禀报事情吗?
听出王爷话语里的警告,清和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甚至,她骨子里的血液在沸腾。
跃跃欲试地催促着她赶紧把找到的东西,给拿出来。
“王爷,”清和努力克制住激动,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开口:“这是妾身,在奉安院里找到的东西。”
“请您过目。”
她双手捧着一个有些旧了的荷包,在烛火的映衬下,看上去格外的……丑。
不用拿起来看,胤禛就知道这个荷包属于谁。
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紧接着问道:“所以呢,福晋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清和气到胸脯忍不住剧烈起伏了一下。
差点没破口大骂出来。
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非要让自己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才行吗!?
一遇到富察氏的事情,王爷就惯会装傻充愣。
不过没关系。
清和心里冷笑了一下。
这一次,就算是王爷想包庇,怕是也不能善了了。
她就不信,富察氏每次都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这荷包,”清和状似为难地开口,“妾身找人比对了一下,应当是富察妹妹的。”
紧接着,还不等胤禛出声,她又连忙说道:“当然了,一个荷包并不能证明什么。”
“只是妾身觉得,既然钮钴禄格格腹痛一事,与富察妹妹无关的话。”
“那总该还富察妹妹一个公道才是。”
清和字字句句听上去都在为念安着想。
如果不是胤禛早已经看清楚这张宽和面容下,是怎样一个伪善又狠心的灵魂。
怕是也要被福晋这番作态给蒙蔽过去了。
“钮钴禄氏呢?”胤禛忽然冷笑了一声,“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清和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不知为何,眼皮疯狂跳动起来。
“这个嘛……”
清和露出羞愧的表情,“妾身就不太清楚了。”
还贴心地为茹贞解释了一下:“毕竟,钮钴禄格格还怀着身孕呢,妾身就不太好去打搅她。”
闻言,胤禛面无表情地夸了一句:“福晋倒是很宽厚嘛。”
不过听上去,总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偏偏清和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似的。
厚着脸皮,羞涩地接下了这个“夸赞”。
“王爷过奖了,”她低着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昏暗中,胤禛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