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反手就是一耳光,“你这白不硬气,晚上硬不起的软蛋儿货,老娘被那几个挨千刀的老光棍调戏,你乐呵个啥玩意儿。”
清脆的耳光声更是引来哄堂大笑。
村支部书记张志明今年五十多岁,虽然当了二十多年的村支书,但骨子里也是个土生土长的粗糙老爷们儿,从来不知道眼泪是啥味儿,但此时却有种从没遇到过的莫名感触,心里明明高忻很,但眼眶却忍不住发红。多少年了,马嘴村已经太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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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张志明对着话筒道“父老乡亲们,虽然大家都知道俺们马嘴村出了一桩大的喜事儿,但那些躺在山坳里的先辈们还不知道,马嘴村这方圆十几座大山的山神土地还不知道,俺今在这里就是要大声的告诉马嘴村的列祖列宗,告诉村里的一草一木,俺们马嘴村有史以来出邻一位大学生,飞出了只金凤凰。”
台下的村民受到张志明情绪的感染,一个个不再喧哗打趣,在张志明话间隙,一个个都使出吃『奶』的力气鼓掌,顿时掌声响彻山林,久久回『荡』。
张志明朝人群压了压右手,接着道:“以前老支书在世的时候,常跟俺讲,曾经有一位修行的老和尚路过俺们村,俺们村聚地之精华,凝山川之灵气,早晚会出一个大造化之人,会给俺们村带来大的福气,本来我还以为老支书老糊涂了瞎胡诌,现在看来,那位大师还真是个得道高僧,一语成谶。白木匠家的闺女白灵,就正应验了那位高僧的预言。”
台下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白灵这闺女俺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从就聪明伶俐,俺早就看出她不是深山老林能留得住的人,这次她不仅是考上了大学,更是俺们县的状元,知道啥叫状元不?就是全县第一名,你们知道俺们县有多少个村不?五百多个村,这下俺们把全县的五百多个村都比下去了,周围那些村子这些年一直瞧不起俺们村,连闺女都不让嫁过来,这次俺们出了个状元,看那些犊子还敢不敢瞧不起俺们村。”
听了张志明的话,篮球场上的村民立刻躁动了起来,对于这些大多数人都没出过马嘴村的人来,感觉马嘴村就已经很大了,更别县了,一个个都神情激动,就像是自家闺女考上了那传中的大学一样。
“以前俺跟张村长去镇里开会,隔壁村的马大瘸子老是喜欢拉着俺跟俺吹他们村今年又娶了几个媳『妇』儿,又生了几个娃,那得意的样子,每次看见,老子都想拿棒槌呼在他那张欠艹的脸上。嘿嘿,现在不一样了,前两俺去镇里开会,镇上的书记镇长在大会上当着几十个村的支书村长表扬了俺们马嘴村,咱们马嘴村给镇上争了光,是所有村学习的榜样。开完会,以前老是屁事儿没有拉着我吹牛『逼』的马大瘸子一溜烟儿的就想跑,那哪成啊,老子受了他这么多年窝囊气,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哪能让他跑掉,俺追上去一把抓住马大瘸子‘哟,马书记,跑啥呢?又回去生娃?你他妈生那么多娃有鸟用,能考上大学吗?能考咱们县第一名吗?’”
村民们一阵哈哈大笑,“张书记得好,真他娘的解气。”
白富贵站在人群中,脸上『露』出了无比自豪的微笑,白富贵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虽然是村里唯一的木匠,但山野村民家里一张桌子一根凳子都可以用几辈人,特别是最近十几年,村里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村里都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娶过新媳『妇』儿,哪还有什么活儿给他做,他家世代木匠,做木匠有一手绝活儿,但打猎就显得有些稀松平常,没了活计,打猎又不在行,这些年过得是又清贫又憋屈,就连自家婆娘都时常拿脸『色』给自己看,记得有一次心烦意『乱』多喝了两杯酒,腹中心邪火难耐,急吼吼的脱掉裤子就往自家婆娘身上拱,正临破门之际,却被一脚踹到了床下,床上传来婆娘的怒骂‘有本事就出去把钱挣回来,在娘们儿肚皮上折腾个球。’这些年要不是靠邻里之间的接济,别供女儿上高中考大学,就连自己都养不活。憋屈了这么多年,看着村民们投来的羡慕的目光,白富贵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样了。心里盘算着,今晚上一定要把自家婆娘折腾个够,把这些年受的窝囊气全都发泄出去。
山坡顶上,男子看着眼皮底下的一切,脸上毫无表情。羊角辫丫头吸了吸鼻涕,目不转睛的看着村委会门前的人群,淡淡的问道:“张书记的大学是不是比俺们村的学大很多,也漂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