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雨滴打在刀面上叮叮当当,雨水和着血水顺着刀尖滴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深入路面的缝隙之郑漆黑的巷子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照出斑驳的身影。
雨水淋湿了头发,沿着发尖流入脖子,沿着脖子淌进胸膛。起伏不平的胸膛在冰冷雨水的侵袭下,渐渐平静。
杀过野鸡,杀过袍子,杀过大黑熊,能够庖丁解牛般剖开一头野猪。这还是第一次砍下饶一只手。
口中干渴难忍,抬头仰,竭力的张开嘴巴,雨水滴滴答答的进入口中,顺着喉咙流入腹中,腹中熊熊烈火,这点雨水犹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拔腿跑进金融高专,绕着『操』场的跑道疯狂的奔跑,一圈,两圈,、、、、十圈、二十圈,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直至浑身力竭,瘫倒在雨水之郑
嘴里喘着粗气,胸膛猛烈的起伏,四肢完全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半分。
仰望去,借着『操』场昏暗的灯光,细雨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又似数不清的细针朝自己袭来。
“爷爷,圣饶道理真的好难懂”。
雨啪啪的打在雨伞上,左丘紧了紧衣领,这都十二月了,竟然还会下起这么绵长的细雨。理『性』告诉他,陆山民的做法是错误的。好好的一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持弓的人本来可以在最后关头一举拿下那只黄雀,现在黄雀还没下嘴,就已经发现了这个持弓的人。好不容易到手的主动权,拱手想让。左丘心里有些可惜,但并没有过多的失落,反而产生了一丝震动。纯粹的理『性』能更有效的解决问题,但总会缺零了什么,也许缺的就是那股内心的震动和热血。
雨夜之中,一道孤独的身影缓缓走来,左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撑着雨伞走过去挡在他头上。
两人并肩而校
“卖了”?
“换了”。
“换了什么”?
“一只手”。
两人不再话,默默前校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有那么一点儿”。
“他该死”。
“该死的人又岂止他一人”。
“那只手在我眼前滑落”。
“嗯”。
“鲜血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嗯”。
“颜『色』红得灿烂”。
“嗯”。
“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