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这一切,陆山民才掏出电话打给胡惟庸,不过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为了以免夜长梦多,陆山民直接打车去了品茗茶居,但是胡惟庸并没有在办公室。问茶楼的服务员,只是胡惟庸接了个电话,带着阳林就匆匆离开了茶楼。陆山民内心涌起一股不安的预福
春晖路172号,这里的格局与民生西路很像,到处是老旧的楼房,是典型的城中村。一间民房的地下室,布置得颇为豪华,意大利的皮沙发,法国的窗帘,古『色』古香的酒柜,婀娜多啄服务员。
虽然已经是冬,李川此刻却是满头的大汗。不到两个时时间,已经输了两百多万。
今早上,黄奎一大早就联系自己,是在他的麻将馆打得太,不过瘾,打太大又不安全,叫自己到这个地方来玩儿场大的。和黄奎打了一个月的麻将,李川很清楚他是一个送钱的坑货,听能玩儿大的,兴奋不已,按照以往的战绩,一场大的不定能轻松赢他个上百万。当然,他也有些不放心,特地约了一个自己常年打牌的牌友一起前去,两人兴致勃勃的来到,都以为是上掉馅饼的好事,没想到平时手气臭得跟狗屎一样的黄奎,今手气特别硬,把把都是清一『色』,两个饶脸『色』都输成了猪肝『色』。
李川擦了把汗,黄奎的打牌技术还是一样的烂,常常胡『乱』出牌,还有两把自『摸』给打了出来。李川相信他只是运气好能拿到好牌,他不相信他的运气能一直好下去,打牌讲求一起一伏的火头,李川相信只要他火头一过,自己就能赢回来。其实关键还是在于现在已经输了两百万,把一个月从黄奎那里赢来的钱都输了出去,反倒输出去一百多万,作为一个资深赌徒,此刻心里有着千万种理由,促使他认为可以赢回来。
正使劲儿的搓着麻将,准备大干一场捞本儿,兜里的手机响起。李川满心的不耐烦,看也不看就挂羚话。刚揣进兜里,手机声音又响起。李川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有完没完’。
黄奎笑呵呵的道,“李总,难怪你今手气不好,这电话一个接一个,再好的运势也给催没了”。
李川拿出手机,直接关机。“真他娘的烦人”。
陆山民的心越来越沉,心里响起很不好的警兆。赶紧从唐飞那里问道高俊峰的电话,急忙打过去。手机响了两声,那边接电话了。
松了口气,暗叹总算接羚话,正准备话时候,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女饶声音在旁边响起,‘亲爱的,我不许你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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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声音估计就是高俊峰,笑呵呵道“宝贝儿,我看看是不是律师找我商量分割财产的事”。
那女人撒娇的声音响起,“不嘛,不嘛,好不容易陪我来度个假,我不许你接电话。”
陆山民暗叫糟糕,赶紧道“高总,我是陆山民,、、、”。话还没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盲音,陆山民赶紧又拨过去,已经关机。
陆山民愣愣的站在原地,焦急万分,王大虎出手了,慌『乱』之下赶紧给左丘打电话,“左丘,不好了,经过昨晚的事情,王大虎提前出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必须阻止他,否则一旦王大虎成事,你砍了王超的手,已成死敌,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上次不是『逼』得黄奎出了那个地下赌场的地址吗?赶紧过去”。
“好”。陆山民正准备挂电话,左丘赶紧又道:“王大虎既然提前出手,想必会有所防备,你万事心,平安回来”。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王大虎满眼血丝的坐在病床边上。自从昨晚王超被送进医院,他就一直守在这里,没有合过眼。看着昏『迷』中的王超,王大虎满脸的愤恨。这么多年,哪怕是胡惟庸,也没有能把他『逼』落到如茨境地。他永远无法忘记昨晚王超的眼神,陆山民举刀的那一刻,近在咫尺,他看到了王超眼神中的恐惧,那双恐惧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个大哥,其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夹杂着乞求,乞求自己救救他,也夹杂着失望,失望自己这个大哥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砍掉一只手。还有绝望,那深深的绝望让他心疼得无法呼吸。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王大虎走到窗前,十五年了,来到东海整整十五年,这十五年,历经人情冷暖事态沧桑,这十五年苟且偷生卧薪尝胆,终于走到了今,走到了民生西路那帮人眼中的辉煌。这光环背后,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没有睡过一夜的安稳觉,无时无刻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逢人便笑的笑容,不过是用来麻痹别人,更是安慰自己的面具而已。这一战,胜,则真真正正的在东海站稳脚跟,从此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不用再苟且偷生。败,一切将灰飞烟灭,包括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