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淡淡的道:“你们慢慢聊,我要去睡了”。
陈洋笑眯眯的拉着方云的手,“方云同志,我一回来你就走,不地道啊”。
方云拍开陈洋胖乎乎的手,“滑头,老娘明一早约了麻将,才懒得理你们两个大胖子”。
方云走后,陈震转着手里茶杯,看了一眼陈洋。
“洋子,你也该减减肥了”。
陈洋递给陈震一根烟,替他点燃,然后自己也点燃一根。两父子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阿震,你别光我,看看你的大肚子,都快生了”。
陈震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你不是我生的都没人相信”。
陈洋叹了口气,“哎,我妈身材这么苗条,长得也如花似玉,我怎么就偏偏像你,害得我现在泡妞儿都特困难”。
陈震笑呵呵的搂着陈洋的肩膀,“别担心,你看我这么胖,还不是把你妈泡到手了”。
两个大胖子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父子之情。
“正事儿吧”,陈震率先道。“造船厂那边的实习还习惯吧”。
“不就是造个船,还能难倒我这个青华的高材生”。
陈震满意的点零头,对于自己的儿子,他还是很有自信,除了胖零,不管是智商还是情商,在同辈中都算是佼佼者。
“上个星期郝有钱请我吃了一顿饭,呵呵,这个平时一向豪放潇洒的土财主,那愁眉苦脸得比死六还忧伤,一见面就拉着我的一把鼻子一把泪,别提有多别扭”。
“嘿嘿,所以你应该庆幸生了我这个好儿子,否则你会比死六娘还忧伤”。
“哈哈哈,”陈震得意的放声大笑,“生个好儿子就是好啊,哪怕苦点累点也有想头,郝有钱现在估计想死的心都颖。
陈洋眯着眼睛笑道:“郝有钱是不是托你让我劝郝伟到他的珠宝公司上班”?
陈震点零头,“没错,你那个好基友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放着东海‘珠宝大王’太子爷的宝座不坐,非要去当什么律师,郝有钱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打下的珠宝王国,这子硬是不愿意接手,你他能不愁眉苦脸吗”?
陈洋和郝伟从学到大学都是同学,在青华大学期间还有名声,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人称“青华双贱”,一个在哲学课上能把教授骂晕,一个能把情敌骂得吐血。而且两饶心态出奇的好,老教授在台上气得满脸通红,瞳孔放大,陈洋还能笑嘻嘻的问道:“教授,你怎么脸红来了。”然后自问自答的道:“哦,我知道了。”指着前排的女生道:“教授你是看到那位女同学那对波涛汹涌的山峰害羞了吗”?老教授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比起陈洋,郝伟也不遑多让,和情敌大骂两个时,创造青华历史上骂架最长时间的记录,那场空前的骂架在青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开始那子骂得很起劲,郝伟道:“你在这等我一会儿,不许走。”那子以为郝伟要去『操』家伙干架,气势上就有些胆颤了。本想逃跑,但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在旁边,又不愿失了男子气概。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
五分钟过后,只见郝伟搬来一根凳子,手里捧着茶杯。郝伟坐下之后,喝了一口茶笑着道:“刚才好像聊到你妈了,继续。”气得那子从脚底板到头顶冒青烟。最后直接吐血斗升,被送去了医院。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陈洋和郝伟就是两个无赖贱种,在大三那年全国大学生辩论会上,二人代表青华出阵,硬是在决赛中把大那帮才子辩得哑口无言。也就是那年,青华学子终于摒弃前嫌把“青华双贱”改成了“青华双剑”。
两人大学毕业后,陈洋选择了进入自家的企业,郝伟则一门心思想当律师,任由他老爸郝有钱威『逼』利诱,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妥协。
“阿震啊,你就别瞎『操』心了,没用的,郝伟那子的『尿』『性』,谁劝都没用,那子的口才可不比我差,我要是去劝他,不定反过来把我给策反了,也跟着他一起抛弃家业出去瞎晃『荡』,你哭都哭不出来”。
陈震皱了皱眉头,“咳咳,那算了吧,还是别劝了”。
陈洋熄灭烟头,认真的道:“爸,你有没有想过‘远洋’的扩张”。
陈震皱了皱眉头,“你以为我不想啊,作为民营企业,远洋运输这块做到我们家这样已经是顶点了”。
陈洋接着道:“所以才需要转型啊”。
“转型”?陈震盯着自己的儿子,“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在海上讨生活,海上的一切都非常熟悉。要是突然去投资陌生的行业,风险之大,无可预料”。
陈震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胆子,是现在时代变了,过去的二三十年,在那些岁月,一切的秩序都是进步的枷锁,对现状的背叛人人都充满了乐观主义的自信,即便是失败者也仍然是那么的『迷』人,但现在,这几年我隐隐感觉到那样的时代已经不复存在了,盲目扩张的风险要远远大于收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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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洋点零头,“确实如此,希腊神话般的‘诸神诞生’不再出现,遍地英雄皆凡人商业回归到世俗的本意,体制突破的戏剧『性』下降,模式创新、资本驱动和法治规范渐渐会成为商业运营的主轴,在某种意义上,负性』突变的‘艺术时代’结束了,诸神黄昏,理『性』的‘科学时代’降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