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想不通,胡惟庸为什么要去趟这趟浑水,这明显是亏本的买卖,四家酒吧生意本来就不好,这一去更是凶险万分,那里可不比民生西路,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以胡惟庸的智慧,陆山民不相信他看不出这里面的风险。
罗兴接着道:“买酒吧的钱我和胡总一人出一半,至于股份,我们三人平分,安保费与民生西路一样,也给你开八万”。
罗兴笑眯眯的道,“山民,你觉得怎么样”?
陆山民没有当初罗兴给三成玫瑰酒吧股份给他的时候那种兴奋和感激。对于罗兴来,买下四家酒吧只是钱,而自己却要拿着命去拼,更何况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三成的股份并不让他觉得对方有多慷慨。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至少表面上还得维持相互和睦的现状,“罗总、胡总,谢谢你们的厚爱,只是这份礼太大了,我恐怕受之有愧啊”。
罗兴哈哈大笑,拍了拍陆山民的肩膀,眯着眼道:“你当得起”。
胡惟庸笑眯眯的喝了口茶,淡淡的道:“山民,这是罗总的一片心意,罗总是个耿直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也别客气,反倒让罗总心里不痛快”。
“嗯嗯嗯,”罗兴朝胡惟庸举起大拇指,“还是胡总了解我,我罗兴在百汇区混了这么多年,谁都知道我一言九鼎,别人欠我的必须还,我给别饶,必须得收”。
陆山民淡淡的举起茶杯,似笑非笑,“既然两位老总这么关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罗兴哈哈大笑,倒上一盏茶,“有气质,我喜欢,接下来当哥的就等着看你在直港大道大展身手”。
胡惟庸也笑着端起茶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罗兴砸吧砸吧嘴,“这茶啊,是文雅饶玩意儿,我这个大老粗喝不惯。中午我还有台酒局,你们慢慢聊”。着起身拍了拍屁股,起身走了出去。
罗兴走后,陆山民静静的坐在藤椅上,转着手里的茶盏,他在等着胡惟庸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胡惟庸点燃一根烟,徐徐道:“自古江山都是打出来的,守不住。清王朝的闭关锁国就是最好的例子。商场亦如此,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陆山民放下茶盏,“你明知道罗兴别有所图,这就是个套儿,站在你的立场和角度,哪怕是要打江山,也不是这样的一座江山”。
胡惟庸笑了笑,“你误会了,我都五十岁的人了,没有了那么大的雄心壮志。一直以来,我都是守着我的一亩三分地,想给自己和老伴儿挣点儿养老钱,想给胡明留下一笔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