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夷哈哈大笑,银发飞舞。
赢恬无奈的苦笑一下,感情归感情,组织的性质他不是不知道,刘希夷的一声‘孩子’是有感情,但这笑声把他拉回了现实,一旦陆山民失去了利用价值,他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去,组织绝不会留下一丝一毫暴露的风险。如果这次在平阳县调查出对方的眉目,那么陆山民就没有活着离开平阳县的必要。
“现在大家都在试探静观,谁也不敢轻易出手,这样的僵局不是件好事”。
“所以那个叫马鞍山的警察,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又知道多少,他的一阵乱捅,说不定能打破这个僵局”。
赢恬点了点头,又说道:“纳兰家的人死死盯着陆山民,看样子随时都可能出手”。
刘希夷微微一笑,“组织的规矩不能忘,我们还是静静看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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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风站在小平房楼顶,干瘦的身躯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大西北的夜风吹走,陆山民和他并肩而立,静静的看着漆黑的夜空。
“逃亡漂泊十几年,每天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相比于你们,我无忧无虑隐居山林二十年算是幸福得多”。
“是啊”,吕青风苍老的声音在风中回荡。“那正是我们追求的生活”。
“得到的不懂得珍惜,上下求索却求之不得,人生就是这么有趣”。
“生活,生下来,活下去,看似简单又不简单,这十几年我们辗转整个华夏,还是逃不过。”
“既然逃不过就奋死一搏,说不定还能博出一条生路,即便不成功,至少也死得其所。金不换没有辱没金家,是个英雄”。
“英雄也好,狗熊也罢,死后一抔黄土,什么也留不下”。
“老先生似乎生无可恋”。
吕清风默然不语,“要不是因为他,十几年前我就该死了”。
“忠心护主,老前辈高义”。
“人总得有个活下去的理由,特别是到了我这种境界,心中没有执念很难活下去”。
陆山民笑了笑,“你的说法正好和老神棍相反”。
“老神棍”?
“就是道一,没听说过吗”?
吕清风哦了一声,“想起来了,那个惊才绝艳的道士,当年有过几面之缘,想来现在应该登峰造极了吧”。
“算是吧,我还没见过能打败他的”。
吕清风眉头微微一皱,“上次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