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个合适的契机与你接触上”。
金不换像看妖怪一样看着纳兰子建,“你下了好大一盘棋”。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怎么样,以小弟我的智商,你现在放心与我合作了吧”。
金不换提起一口气,冷冷道:“好!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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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兰战战兢兢的攥紧看上去老旧不堪的金立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那头一直没有说话。
冯晓兰的内心忐忑不安,在平阳县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赢恬,她很担心因为她的出卖导致对方出了什么事情。
“云雀”!良久之后,电话里传来一声熟悉的沧桑声音。
冯晓兰松了口气,“苍鹰,我是云雀”。
“你有什么事要汇报吗”。
“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警察”。
对方再次沉默,冯晓兰准备着被苍鹰训斥,不过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传来训斥声。
过了一会儿,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谁一开始都是合格的警察”。
冯晓兰意外的愣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请求上级处罚”。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交给你另外一个任务”。
冯晓兰心里很是激动,没想到组织上还信任她。立刻反问道:“什么任务”?
“观察马鞍山”。
“啊”?冯晓兰很是惊讶。
“做不到吗”?
“不是,马局长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观察他恐怕很容易被他察觉”。
“这你不用管”。
冯晓兰嗯了一声,“苍鹰,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片刻,“跟你没关系,记住你只要盯住马鞍山就行了,其它的任何事情都不要管,也不要问,以后我没用主动联系你,你不必主动联系我”。
挂完电话,冯晓兰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内心感到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很显然苍鹰那边是遇到麻烦了。至于盯着马鞍山,更多的不过是安慰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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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薛猛生死一战之后,陆山民不管是从身体还是心境上都获益良多,在马嘴村修养这段时间放空一切思绪,体内的内气更加充盈温和,隐隐感到有突破的迹象。
修养这些天,身上的伤势好了很多,已经能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也能练两趟太极游。这段时间村里很多人来看过他,连白富贵两口子也来了一趟,村里的质朴与外面是两个世界,回家的感觉真好。
陆山民坐在八仙桌旁,坐在十几年一直坐的那个位置,提笔练字。
十几年来,他就坐在这个位置,爷爷坐在正对面,一老一少静心练字。以前墙上贴着一幅字,“一步一擂台,一处一场戏,一路一重天”。以前他想不明白,马嘴村几十年不变的山水树木,每天打猎吃饭睡觉一成不变的生活怎么会跟这三家话扯到一起,现在他明白了。
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一场擂台,都会遇到宿命中的对手,只有打赢才有资格迈入下一步,进入另一个擂台。人生所过的每一处都是一场戏,戏里有好人坏人,有爱恨情仇,有恩怨纠葛,现实的剧本往往比电视里更加精彩更加深刻。这个世界上的人表面上盯着同一片天,踩着同一块地,实际上完全是两个天地。山里的人不会理解城里人的压力和焦虑,城里的普通人很难看到有钱人真实的生活,一般的有钱人同样也看不到更高层次的勾心斗角血雨腥风。随着打过的擂,参演的戏,一步步积累,不知不觉已从一个层级进入另一个层级,从一片天到了另外一片天。
以前练字只有其形没有其神,慢慢的字开始有了灵魂,随着经历的增多,字慢慢变得铁钩银画杀气盎然,字字如刀斧利剑,凌厉逼人。现在的字,杀气内敛,看上去更加温润平和。
神入字,字映神。所写的字在变化,其实也是心境在变化。
小妮子坐在一旁,一手托腮,一手磨墨,静静的看着陆山民写字,不知不觉小脸微红。
陆山民写完字放下毛笔,笑道:“小妮子,觉得我写的字怎么样”。
刘妮轻轻的点了点头,“好看”。
陆山民抬手敲了一下刘妮脑门儿,“你都没看我写的字”。
小妮子咧嘴傻笑,“山民哥写字的样子很好看”。
陆山民笑了笑,要让一个不喜读书写字的人评价字,确实难为小妮子了。
“以前我每写完一幅字,爷爷都会给出点评,现在只能自写自赏”。
说着苦笑一声,“以前爷爷老说我的字缺乏灵魂,要是他能看到我现在写的字,应该会很高兴吧”。
小妮子低头看了一眼陆山民写的字,看不出个所以然,淡淡道:“山民哥,明天我带你去看看陆爷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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