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老人睁开眼睛,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
“老先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纳兰子建虽然聪明,但太过自负,也未必没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老人没有表态,继续问道:“弄清楚打向宁城的那通电话的原委了吗”?
刘希夷点了点头,“打电话的那个官员与纳兰家是故交旧识,纳兰子建在宁城的酒吧被一帮地痞流氓盯上,打电话向他求助。这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大事,也不是什么利益输送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打听起来不难,随便打听几句,那官员就当故事讲了”。
老人眉头皱得更深,“打电话求助,这说明他没有带保镖一起去”。
刘希夷说道:“对,所以我说这一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人还是没有表态,片刻之后说道:“也有可能是陷阱”。
刘希夷有些着急了,“老先生,先不说是不是陷阱,即便是陷阱又如何,顶多就是牺牲几个死士,又不会暴露我们。对我们造不成任何损害,这个陷阱对他有什么意义呢”?
老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道:“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布局了这么多年,现在所有的资源都调动了起来,所有的资金都已准备妥当,就等着趁乱之下收购几家的资产,这个时候稍微有一点纰漏,就会前功尽弃”。
老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现在上头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如果朱家老爷子在添一把火,风声只会更紧,这个时候做任何事情都要慎之又慎”。
刘希夷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说道:“上头虽然是有人盯着,但是他们没有丝毫进展,上头做决策是要讲证据的,我们的布局经过三十多年布局,他们无可奈何。没有可信服的证据,单单凭蒙家那一位,他坚持不了多久。上面做决策是不会凭一两个人的臆想的,哪怕是朱老爷子也不行”。“而纳兰子建这个人有太多看不透的地方,我担心他会成为一个变数”。
两人正说着话,身着黑色皮衣,带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老先生,这一次我支持刘老的意见。纳兰子建这个人值得冒一次风险”。
老人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依然没有说话。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陆山民和他前后失踪,说不定陆山民也在宁城。我觉得最好是连两人一起除掉,现在我们收割几家的网随时将收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了戮影子,他们两个是最大的绊脚石,也是时候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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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人不说话,中年男人继续说道:“老先生,这个时候您不该对陆晨龙还抱有幻想,他如果认可我们的理念,就应该大义灭亲,如果为了一个儿子置大义于不顾,那他也没资格继承您的位置”。
刘希夷也接着说道:“您给陆晨龙疗伤的时候在他体内留下了杀机,他即便要反,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好了,不必再说了”。老人打断了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既然你们两个都赞成,那就按你们两个的意思去办吧。为了以防万一,只能派死士,凡是在外边露过脸的人,有身份的人,都不能去”。
墨镜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刘希夷也松了口气。“那我马上去办”。
“等等”。老人再次说道:“把陆山民在宁城的消息透露给田家或者是吕家,你们不是怀疑陆山民与他们暗通款曲吗,这也是一次试探的机会”。
“我明白,也正好让他们打头阵”。
老人再次看向未下完的棋盘,缓缓道:“如果陆山民真和纳兰子建在一起,尽量拖住他就行了,不到万不得已先别取他的性命”。
“老先生,他··”。刘希夷的话还没说完,屋子你的气压陡然变低,压抑的气机令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