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淡淡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山民哥和青姐制定的大战略服务,沈家康不但不能死,还得好好地活着”。
易祥凤想了想,“也是,让沈家康做污点证人,把柳依依那娘们儿在沈阳的地下资产全部翻出来,更有利于把沈阳这边的账算清楚”。
周同淡淡道:“不仅如此,东北三省不止沈阳,柳依依在整个东北三省都有势力,我们要让其它势力看到,背叛了柳依依不但不会死,还会活得很滋润。这些道上混的,口口声声讲义气,实际上哪有那么多义气可讲,骨子里算计的都是利益”。
易祥凤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难怪陆山民那么信任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周同说道:“不是我高,我们从民生西路开始,一直都是这样,争取可以争取的,打击必须打击的,这是当年、、”。
“当年怎么了”?易祥凤问道。
周同本想说这是当年左丘从顶层设计上定的战略,想到左丘,他不太想提起这个名字。
山庄内,沈家康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是不信,是不敢去相信,他宁愿相信天会塌,也绝不会去想柳家有一天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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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不得柳依依的亲信,几年前沈阳并不是他一家独大,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老资格与他三足鼎立。
柳依依从长春来到沈阳,说了一句很霸气的话。‘以后沈阳的所有势力只能听柳家的,不听者死’。
那个时候,他是不信的,但由于天性谨慎,没有立即站出来反对,另外两个没忍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两个沈阳暗道赫赫有名的人物,彻底销声匿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然后他就臣服柳依依,不是阳奉阴违的臣服,是发自肺腑的臣服。特别是后来的一两年时间,柳依依逐步统一了整个东北的地下势力,更是将她奉若神明。
现在的情况,是否是当年的翻版,他觉得不太可能,柳依依那样的女人,谁能动得了她。但反过来想,当年柳依依来沈阳放下狠话的时候,他同样觉得不可能,但是最后却成为了现实。
所以,这种不可能之中,似乎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
刘震宇将沈家康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冷声道:“沈爷,墙头草从来就没有好下场,千万不要想岔了”!
陈然瞥了眼刘震宇,对沈家康笑道:“他是柳依依的人”。
刘震宇没有说话,虽然他真心臣服,但并不代表柳家就完全信得过他。
“不回答就代表默认”?陈然呵呵一笑,缓缓的点燃一根烟,点烟的时候,竖起了食指,微微偏向了刘震宇。
“砰”!
一声枪响打破半夜的宁静,子弹打破玻璃,打爆了刘震宇的头。
刘震宇就站在李国章的身旁,距离很近,鲜血溅了李国章一头一脸。
李国章淡定地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头和脸,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酒。
“有点腥,但更好喝”。
沈家康脸色惨白,游古指着陈然的枪微微发抖。
山庄内外的人听到枪声,都朝着大厅涌来,见到一地的血和被打烂了头的刘震宇都是紧张万分。
“都出去”!沈佳康低喝了一声,所有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都呆呆站在那里不动。
“没听见吗”?“全都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退出去之后,沈家康脸色惨白的看着陈然,一句话有说不出来。
游古手里的枪微微发抖,有被震慑到了原因,也有枪举得太久的原因,但是他不敢动,生怕稍微有点异动,瞄准他的狙击手就会开枪,刘震宇的尸体就在眼皮底下,这伙人是真正的狠人,比他们更狠!
沈家康稳了稳心神,说道:“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长春”。
李国章摇了摇手里的红酒杯,“那你应该庆幸还有一个小儿子”。
沈家康额头密布汗水,看向陈然。
陈然淡淡道:“我这人很实诚,不能百分之百保证的不会轻易承诺,我只能承诺你、你的老婆、你的小儿子,还有你的父母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你必须得做出选择,是为了一个人放弃全家五口人,还是为了五口人放弃一个人,我相信这么简单的数学题,你会算”?
沈家康紧咬着牙关,牙齿微微的打颤,发出轻轻的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