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胜男惊奇的发现,这个处处舔海东青的舔狗,或许只是表象,实际上,在面对决断的时候,真正做主的还是陆山民。
这是个复杂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男人,正如公子那般,太过高深莫测,永远也看不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收集骨灰的时候,陆山民本想帮忙,被小女孩儿一眼给瞪了回去。
木材看似烧尽,拨开之后,实则还是火红的木炭,一双小手刚触碰到,就被烫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
陆山民看得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想弥补帮忙,但却得不到赎罪的机会,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足足过来两个小时,小女孩儿才将老道士的骨灰装进了罐子里,此时,她的手上满是水泡,脸上和身上也沾满了黑灰,像是刚从煤窑里爬出来一般,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是干净的。
小花一手抱着剑,一手抱着骨灰罐,转身朝着溪边走去,陆山民赶紧紧随其后。
路上,正处于悲痛中的小花魂不守舍,脚下突然被一截横出来的灌木枝绊到。
陆山民大惊,本能伸手去拉,但事发突然,相隔几米,这一步跨出又牵动了伤口,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花向前扑去。
眼看着骨灰罐即将落在地上,小花手腕一抬,骨灰罐被抛向空中,同时向前一个翻滚起身,稳稳的接住了骨灰罐。
陆山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道:“把你师傅的交给我吧”。
小花紧紧的抱着骨灰罐,警惕地狠狠瞪着陆山民。
陆山民缓缓道:“要是再不小心摔了,你师傅就不能完完整整回青城山了”。
听了陆山民的话,小女孩儿才将骨灰罐递给了陆山民。
到了溪边,小女孩儿洗干净了脸上的黑灰,双手用力的搓洗,手掌上血泡被戳破,鲜血淋漓。
七八岁的孩子,硬是没哼一声,看得陆山民心酸又心疼。
中途停靠的火车站是个很小的偏远小站,没有药店,也没有医疗室,陆山民把车站里所有工作人员都问了一遍,才找到了消毒酒精和纱布。
候车厅里,陆山民讨好的笑道,“小花,让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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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木楞地低着头,抱着骨灰罐,仿佛压根儿就没听到他的话。
陆山民继续讨好道,“不及时处理,要是伤口发炎的话,以后会满是疤痕,就不好看了”。
小花仍然不说话。
陆山民叹了口气,缓缓道,“要是手废了,你以后怎么提剑,怎么给你师傅报仇”。
小花瞬间抬头,伸出一只手,但是双眼圆瞪,死死的瞪着陆山民,那眼神,犹如两道剑光,透着冰冷的杀意。
“这就对了嘛”。陆山民小心翼翼的用蘸着消毒酒精的棉签涂抹小花的手掌,一边涂一边轻轻的吹气。
欧阳胜男看得直皱眉,这家伙难道是天生的舔狗,连一个小女孩儿也舔。
海东青则是心中隐隐不安,老道士怎么死的,就是死在下不了狠手,眼下这情形,若十年之内感化不了这个小女孩儿,陆山民就是下一个老道士。
想到这里,海东青很生气,本以为这家伙成熟了,但实际上骨子里还是那个山野村民,狗改不了吃屎,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陆山民小心翼翼的用纱布替小花包好手,还别出心裁的绑了个蝴蝶结。
“呵呵,好看吗”?
小花迅速缩回手,冷眼相待。
黑影一闪,海东青出现在了面前,一把抓住小花的手掌。
小花疼得额头出汗,脸色撒白,但没有哼出一声,只是抬头狠狠的瞪着着海东青,眼中没有丝毫害怕和认输。
海东青手上加大力度,冷冷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师傅是自己找死,跟他无关”!
陆山民赶紧一把抓住海东青,“她还是个孩子”。
海东青生气的看着陆山民,“正因为她还是个孩子,才应该告诉她真相。还有你!为什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