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裤头道:"奴家青鹦,鹦鹉的鹦公子可要记清楚,等过了此晚可莫要一转眼就忘了奴家才是。"
二人一边下楼去一边你侬我侬的。
到了一楼楼梯转角紧挨着的那间房处,便透过半开半掩着的门缝,看见里头有一群酒臭相投的粗野汉子围在桌子上划拳耍酒,其中有那穿花抹粉的妓子坐陪。一位书生气的男子坐在正对门这里,也一副放荡不羁的端坐其中,那淫手还摸在妓子的胸部揉捏。
沈温看的仔细,一眼便认出来那个人便是黄鎏,与当年记忆里的那个卖了他的人完全贴合,唯一不同的是这人多年不见有渐添了些猥琐。
沈温搂着窑姐青鹦直接去了后院,拐过回廊便有个青衣打扮的小胡子挡住去路问:"青鹦姑娘啊!这位恩客是哪家的?可交了万两黄金做彩头?若是没有还请去前边雅间歇息。"
青鹦一看到她就感觉晦气,她安抚了下沈温,便拉了那青衣小胡子走远了些小声的与他嘀咕道:"人家来咱们这地方自然是有钱的,你当着人家恩客的面说这些做什么?万一惹恼了财神爷,人家有钱也不来咱这地方花,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胡子依旧强硬道"小子是按规矩从事,咱们后院就这个规矩,我劝青鹦姑娘做生意前还是好生多长眼才是,别又和上次一样几个钱没捞着还倒贴了身子出去……"之后看看沈温的面庞又道:"长的还真是绝色,跟咱们这里的头牌伶官还灵秀几分,青鹦姑娘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迷上人家的美色打算不要钱也甘愿了不成?"
青鹦盯着小胡子答非所问的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群喜新厌旧的,看着看娘红颜老去风光不在了,就都上赶着踩跺老娘,老娘有那花痴好色的毛病怎么了,只许你们爱那水嫩多汁的姐儿,就不兴我爱那鲜嫩白净的哥儿?别多废话了!妈妈说了我若真能钓个绝色的,他就是没有那万两黄金也叫我进这后园来开开眼,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拿那鸡毛当令箭。"
青衣小胡子好像也听说过这个笑话,他便也不拦着了,心里只笑话这半老徐良的婊子就在这儿作,看事后那老鸨子妈妈如何处置她。
青衣小胡子走了,那青鹦才回来揽上沈温的胳膊真正的踏进这后园。
后园的格局比前楼雅致幽秘,就连各接待客人的房间都有隔音的效果,走到各客房门就算是可意去听那里边的动静,都听不到。
他们挑的是西北处靠里边的一间房,走到尽头也就到了园子的墙边,这面墙还开了个月亮门,那门里边大概也是个院子。
青鹦见他瞧那门,便道:"那儿呀,是新来的雏儿们受调教的地方,公子还是不要看了,里边没什么好看的。"
正说着便有个白头发的靠头从里边出来,沈温看见此人便道:"这不是西山的那个神医吗?他怎么肯来这种地方给人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