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叫这个名字,她大约是……不希望我再跟着她姓了吧,你就叫我,叫我蓁蓁吧。”
“哪个真?”
“像草木一样,有茂盛生命力的那个蓁,阿娘,不,她以前说过,捡到我的时候,只希望我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哪怕像野草一般也无所谓。”
“是个好听的名字。”
小姑娘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嗯。”
这个像野草一样的小姑娘,就像是雏鸟终于见到了鸟妈妈一般,依赖着他。
医馆的大夫,给她接完骨后,还跟景星特意多说了两句。
“这小姑娘,不仅身上有伤,我看她还郁结在心,忧思太重,这样下去,不仅不利于养伤,只怕……”
大夫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景星却知道他的意思。
忧思过重的人,容易早夭。
也不知道一个几岁的小姑娘,为何会有这般的忧虑。
景星看着这样的小姑娘,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他终是不忍心,把人带到了身边,带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顺便每天渡一点灵力给她继续疗伤。
免得小姑娘,每天因为身上疼,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而他也去探听了一下小姑娘的事,不过,所有人都对这件事三缄其口。
景星太了解这种情况了。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小姑娘的事情和普通人得罪不起的大家族有关。
稍稍深入探究了一下,景星便已经自己将事情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但奇异的是,当他想要给小姑娘报仇的时候,一切事情就会变得极为不顺利。
几乎从未尝过失败滋味的景星,在这里却把失败尝了个干净,而叶家居然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就好像天道不允许他对叶家做什么,非要小姑娘经历这些痛苦一般。
他唯一能做的,居然只有将秦蓁被抽走的气运和命格,夺回一部分。
而这么做的第二天,他就莫名其妙被卷入了河神娶亲的事情之中。
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重回了叶家。
他急匆匆地跑到叶家,就看见小姑娘,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认认真真地在数钱。
见到他来,还眼睛一亮。
将那一匣子的银钱全部推给了他。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