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跟我快八年了,时间最长,却也落下了一身伤痛。
几年前,在昭陵县替峰哥要账时,八戒被锤子带人砍伤了声带,至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八戒原本是个性格开朗,爱交朋友的人,声带受损后,人就变得沉默了许多,有时候,看他跟人争论着,叉着腰,脸涨得通红,“唔唔哇哇”的半天说不清楚一句话的模样,让人看了挺心酸的。
就像当年在赌场门口被捅死的耗子一样,对于八戒,我内心有许多亏欠,刘八斤在雁州站稳脚跟后,我曾经试图把八戒送去雁州跟着刘八斤,但八戒不愿意去。
我至今记得,八戒当时耷拉着脑袋,有些畏惧地看着我,手脚并用的比划了半天我才听懂他的意思,他说:“哥,我就想跟着你,你别不要我..”
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懒到这些年跟着我们吃饭的人很多,可我心里依然只认最早的那些兄弟,我从没想过踢开八戒,但我也不想太勉强八戒。
鸭子是我认识的各方面都很齐全的流子,他不像羊克、宋哲刘彦明甚至我这样,人格有很大的缺陷,鸭子很会做人,也能办事、能提刀。
他既有刘彦明的长袖善舞,也有羊克的凶狠的一面,他像是这两人的综合体,应付场面上的事儿,鸭子没让我失望过,同时,这么多年,鸭子也跟着我办了很多航脏血腥的事儿。
周杰峰的事儿处理完以后,鸭子与付彪从边境回来,最近半年,鸭子往返昭陵与龙回,处理码庄的事儿。
而今,我们在全市的码庄已经开了七八个点,这些都是鸭子在负责,他脱不开身。
除了鸭子,还有付彪,也是我的人,可仅仅一个付彪,显然势单力孤,办李世光这么大的事儿,一个人显然不保险。
李世光不是道上名不见经传的小流子,他的后台很硬,出了一点岔子,我们打流九年多的积累,可能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我必须慎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