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想逗弄下他,摸着他肥嘟嘟的小脸,我想掐一下,却被李瑶伸手打开,她嗔怪似的说:“手上有细菌。”
此情此景,她白皙脸上泛着红霞的样子,像极了了新婚的妻子。
我向小孩呶呶嘴,问她:“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半岁多了。”李瑶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叫何远,这个名字怎么样?”
远即远见,也同团圆的“圆”。很朴素也很有寓意的名字。
我们不约而同的没有去谈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我不再追问已经发生的过去,她似乎也将李世光的事儿抛到了脑后,我推着摇篮车,在青石板路上走着,她拿着儿童摇铃,逗弄着何远,我在笑,她也笑,摇篮里的何远也咿咿呀呀的笑。
青石板路两旁栽种的槐花树开花了,摘下一片闻一闻,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就像当年与李瑶初遇时的味道一样,上午的阳光像是碎金一样,透过槐树的缝隙洒下来,摇篮车的轮子滚过石板时,“呼噜呼噜”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宁静的力量。
终于从石板路走了出来,路边卖风筝的摊位老板有些羡慕地看着我们,说:“那是你爱人吧,真英俊,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美女,买只风筝吧?”
这可真是一个会说话的老板。
付了钱,我推着摇篮车,她去放风筝,春风中,草坪中的她化身成了粉红色的蝴蝶,我的目光追逐着她飞呀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飞累了,坐在草坪上歇脚,看着她给自己按摩时娇喘微微的样子,我想上去给她擦擦汗,我攥着手里的纸巾,刚往前走了几步,却驻足停下了。
视线的尽头,在她身后的马路拐角,一辆黑色桑塔纳缓缓驶到路边,车门弹开时,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皮鞋铮亮的男人下车,脸色很冷漠地盯着我,小跑着,径直朝着我走来。
这四个西装中青年,我认识其中之二:分别是黑蛇与麻三。
这两人,都是李世光的心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