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跟鸭子是最早跟我们的几人之一,他最早是跟刘彦明的,但和金毛麻雀这些紧跟着刘彦明屁股后面跑的人不同,最近这些年,飞机大多数时候待在江陵县,跟我接触比较多,和大屌一样,是我比较认可信赖的兄弟。
飞机为我们做过很多事儿,他坐过牢,砍过人,砍鸡婆手下余兵,砍鸡婆时他也在,百威酒店与跳哥百来号人对峙时,他也在。
对于一路跟过来的兄弟,我何嘉祥一直很念旧情的,而今,看见他吸毒,看见他这般自甘堕落的样子,我内心不是痛心两个字能形容的。
吸毒溜冰的道友也是分层次的,初次吸食的道友是烟吸,也就是将冰毒卷入香烟内,点燃,以吸烟的方式将毒品吸入呼吸道,这种吸食方式较为奢侈,浪费严重,但对吸食者的自身危害相对较低。
烟吸之后,还有鼻吸,就是将冰毒粉末倒在锡箔纸上,用打火机加热,待产生烟雾后,一只手捏着一个鼻孔,半边脸贴到锡箔纸前,用鼻子猛吸,或者用吸管吸食烟雾。
此外,还有烫吸(也就是俗称的溜冰)、口服、静脉注射等方式。
从现场的吸食器具来看,飞机二饼几人就是在烫吸,这是一种比较资深的冰毒吸食方法,也足以从侧面说明,飞机这帮人吸食冰毒不是一两天了,可能有一两年甚至更久的吸食史。
飞机与那个圆头圆脑的青年这次吸食的量显然非常大,以至于我走到他们俩跟前了,这两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飞机依旧歪着脖子,愣愣地看着我,我看了他足足三四秒,他也瞪着我足足三四秒,好一会儿后,他摇头晃脑的,我以为他终于回过神了,可他却一手扶着沙发,一只手伸出来,手指头歪歪扭扭的指着我,舌头像是打结似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看..你娘看...小鸡巴,不认得你机哥啊...给机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