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彦明并没有。
在我面前,刘彦明表现的是仁义大哥的模样,同样,在手下小五面前,表现的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的为兄弟们着想的好大哥模样。
我不清楚,刘彦明的手下是怎么理解他的,但在我心里,刘彦明无论怎么伪装,都掩盖不了他冷酷心黑的本质。
而且,在我面前,他都不透露实情,这表明,他不那么信任我,他在提防我。
不知不觉间,我们之间的信任,又出现了裂痕。
可我不想让这种不信任的猜忌公开化,至少,在茅坑里无意间听见别人打电话,这种蹲厕所听墙根的事儿说出去也不太光彩,也确实没有摆到台面上说的必要。
可事实往往与愿违。
伴随着厕所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微弱,当刘彦明从厕所出去后,大约又过了一分多钟,我起身,冲水后,走出了公厕。
我以为刘彦明已经下楼回家去了,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撅着肥硕的大屁股,趴在十一楼的内部小酒吧吧台处,在跟几个道上混的跟我们关系挺不错的流子聊天。
其中有个瘦小青年我还认识,那人外号鸡爪,是混迹赌场的小老千,也是大屌很好的一个朋友。
也不知道刘彦明跟鸡爪他们聊了什么,看他们那样子,貌似聊天的氛围还挺轻松愉快的。
当我通过那肥硕大屁股的形状和背影穿着,认出这人是刘彦明时,我再想转身走楼梯或者回自己办公室,已经来不及了。
“四爷。”
“四爷来了。”
吧台旁边的沙发上,包括鸡爪在内的几个江陵道上的流子立马就站了起来,然后凑拢过来。
有时候,有名气未必是个好事儿,比如现在。
我挺后悔出门没戴个帽子,以至于让他们隔着六七米远就看见了我,我甚至有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