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流子动作粗暴的拖拽着昆三与林理,宛如押赴刑场似的,把这两人带至我跟前,在把他们带过来时,昆三与林理的恐惧已到达顶点,我甚至能看见他们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发抖,可即便再害怕,这两人都没有大吼大叫,也看不见他们有拼命挣扎想逃出包间的强烈欲望。
挣扎恐惧是本能,但任何逃跑的举动,都是徒劳的。
一如当年我明知道去了太白酒馆,峰哥可能会捅我,我还是去了一样。
打流这条路,有太多身不由己,也有太多的形势逼人。
当几个流子把林理的手摁到桌上时,他半截抻出桌面悬空的手掌无可抑制的颤抖着,我走过去,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拿着雪茄剪,内心毫无波澜的看了眼宛如砧板上的鱼儿一样的林理,然后动作温和地将雪茄剪套入林理的左手。
微微用力!
“咔擦!”
“嚓!”
动作很快的剪了两下后,伴随着林理的惨叫,鲜血迸射到我脸上,那是一种带着些许温热和腥咸的血。
我拿起桌上的餐巾纸,随意的擦拭着脸,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脸色如何,但我想一定是很平静的。
类似的场景与遭遇,我已经历太多,我的心已生不出多余的念头,于我而言,废掉林理与昆三,犹如给乡村里调皮的小公鸡做阉割小手术。
惨白的灯光摇曳着,在啊啊的惨叫与各种粗重的喘息声中,昆三也被带至桌前,与林理相比,昆三倒是镇定许多,他甚至敢回头梗着脖子,目光桀骜地与我对视。
在昆三那种桀骜的眼神中,我看见了些许羊克的影子。
我很明白,此刻的昆三无疑是有强烈的杀我的愿望,可那又如何。
惊涛骇浪我已过来了,与之相比,昆三不过海面上一朵小浪花。
依样画葫芦地将昆三无名指与小拇指齐根剪断,当我把掉落的手指头丢进桌上的火锅里时,在喷涌的鲜血中,昆三已瘫软跪倒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