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病了多日不曾见好,萧霁难得派人去接了赵二娘子等人过来,陪她说说话。
这两年,赵家、李家和顾家都被秋墨衍提携,成为太子门生,赵二娘子等人也一直没有回盛都,而是在江南陪她,以防她想找人说话时,无人唠嗑。
赵二娘子等人来时,长歌拥着雪白的狐裘,坐在软榻上画着雪中寒梅图。
“殿下你还病着,怎么就起身画画了?王爷要是知道,怕是要心疼的。”赵二娘子心直口快地说道,“怎么还开着窗户呢?您这风寒见不得风。”
顾家小娘子:“赵姐姐,殿下喜欢开着窗户,屋里的地龙烧的太热了,开窗户透气,你别唠叨了,小心长歌殿下撵你出去。”
李四娘子笑道:“长歌殿下的画画的越来越好了,这雪中寒梅图也太好看了吧。这是给太子殿下画的吧?”
三人一来,瞬间就热闹了许多。
长歌点头:“给秋墨衍画的。”
寒梅盛放在雪中枝头,铮铮傲骨,很像秋墨衍。他一直耿耿于怀她学了这么多年画,没有为他画过一幅画,如今大限将至,她想给他留一幅画。
三人对视一眼,天底下也只有眼前的这位小帝姬敢直呼太子衍的名字,兄妹俩的感情真的羡煞旁人。
这两年,她们只是长居江南,陪伴小长歌,太子殿下就将她们的父兄提携到重要的位置上,家族兴盛竟然系在眼前的小娘子一人身上。
还有为她一直留在江南府的小王爷萧霁,为她四处奔波、名誉天下的青衣公子,秋长歌是她们这些闺中小娘子最艳羡的人。
顾娘子问道:“为何是雪中寒梅图呢?我记得殿下六月里画了一幅秋山落叶图,不是送与太子殿下的吗?”
长歌垂眼继续画着:“那是送与萧霁的。”
萧霁就是那满山萧瑟的红叶,染血的秋山,满门皆灭的悲凉,万幸的是,这一世他没有坠入黑暗。
顾家小娘子似懂非懂道:“那青衣公子是什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