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河抿唇说道:“晚上我跟他喝了几瓶红酒,不过没醉,意识都是清醒的,凌晨的时候,大约就是傅怀瑾休克,你失魂的时候,陆西泽,短暂地昏迷了。”
长歌猛然站起身来。
“他身边有医护人员,我过来的时候已经苏醒了,活蹦乱跳的。”宋星河眯眼,“我怎么感觉这个道门禁术,牵扯的不仅仅是你和傅怀瑾,还有他。”
宋星河眼眸幽暗,一字一顿地说道:“有没有可能,他在你身上也下了情人祭?”
长歌吃惊道:“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禁术的存在,你原本也是不知道的。”
道门禁术只有傅怀瑾知晓,而且傅怀瑾带着她回到道观的时候,是由道门师祖寻鹤道人相助,才成功下了此禁术。
宋星河:“事实,我知道,我从秘史上看到过,若是他也知道呢?”
长歌静默了数秒钟,想起自己在生死弥留之际,在山间看到的那道虚影,那女娘穿着道袍,与她长得一模一样,还有那消失的一世,答案已经跃然纸上,只是细节尚不知晓。
宋星河见她皱起眉尖,说道:“别想了,至暗时刻已经过去,今晚只要你两不出事,想必这一次的劫难算是渡化了,陆西泽那边我会盯着的。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守着你。”
宋星河取来薄毯子,递给她。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得守到天亮,才能万无一失。
长歌点头。
屋内,傅怀瑾已经打完了电话,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用眼神询问着她。
长歌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低声说道:“我去看看陆西泽。”
如果宋星河的推测没有错,那么她得去找陆西泽确认一下。
宋星河绷起脸,说道:“天亮了再去。长歌,你既然做了选择,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让医生过来给你再检查一遍。”
长歌被他怼的无话可说。
一番检查之后,等彻底地安静下来,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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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长歌靠在躺椅上睡了一会儿,等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阳光从露台的小花园照射进屋,光线明亮,花香四溢,雀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一派生机盎然。
像是从一个黑暗的世界重回到鲜活的世界,长歌伸手掬了一束阳光,眯了眯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
傅怀瑾已经不在屋内,医护人员也不在,门外走廊上传来说话声。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打开,傅怀瑾见她醒了,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走进屋,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道:“早上好,长歌。”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在经过昨夜那样诡异且凶险的至暗时刻,显得无比的珍贵。
长歌眼底情绪翻涌,微微笑道:“早上好,傅怀瑾。”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温热的,真实的,不是山道上的影子。
“昨夜,谢谢你。”傅怀瑾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哑说道,“若不是你,我恐怕会休克而亡。”
“医生怎么说?”
“急性休克,没有查出原因。”傅怀瑾说着,心底存了一丝的敬畏,“我早上下楼,去看了陆先生,他的情况跟我一样,也是急性休克,不过当时宋星河在,医护人员救治得当,已经没事了。”
傅怀瑾斟酌地问道:“陆先生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他早上去看过陆西泽,对方给他的感觉很怪异,像是陆西泽,又像是萧霁,却又都不像。以前的陆西泽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但是经过昨夜之后,他周身的压迫感消失,气息如渊,隐隐更加深沉可怕起来。
而且陆西泽看他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也没有询问长歌的情况,像是放下了那一段感情,又像是深埋在心底,让人无法看透。
傅怀瑾既希望长歌能跟他彻底了断,又不希望他们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