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拿到沉甸甸的锦袋,打开一看,心花怒放,灿烂笑道:“多谢郎君。”
这小仆人收的太好了,简直是行走的金财主。
明歌眼眸弯成了小月牙,摇了摇他的袖子,说道:“风眠洲,你真好呀。”
风眠洲低低应了一声,声音似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垂眼看着她攥着自己袖子的白嫩小手,唇角微微上扬。
冬日庭院内,百花尽败,只有满树红彤彤的小柿子挂在枝头,柿子树下,明艳娇美的女娘仰起小脸,笑的一脸灿烂,高大的郎君垂眼看她,眼底深浓如墨,微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袖摆如流云,渐渐交融在一起,美如一幅画卷。
萧缭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眼眸被眼前的画面一刺,看的有些怔然,他醉卧盛京二十余载,见过最美的歌姬舞娘,喝过最烈的酒,也尝过人世间的凉薄和无情,却从未见过这样美的一幕。
她在闹,他在笑。一切都藏在无情的北风中。
萧缭垂眼看着眼前的波斯猫,觉得此生大约不会再见过更美的画卷。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惊艳别人,令人一生难以忘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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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你快来撸猫猫。”秋玉秀见明歌站在廊下拉着风眠洲的袖子撒娇,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太对劲,糟糕,她以后还能进风氏别院吗?
这段时间跟着明歌耳濡目染,秋玉秀也不再将未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嫁人和未来的郎君身上。
南疆一行,她也发现,风眠洲跟她所想的大不相同。他确实比嫡长兄要温柔和气,也不沾惹世家子弟的陋习,从不流连风月之所,但是风眠洲同时也是冷淡的、无情的,不可接近的,他所有的视线都给了明歌,从来不是她。
秋玉秀就算蠢笨如猪,也看清楚了,日后她若是嫁入风氏,与他举案齐眉,也绝无可能收获一个恩爱郎君,何况她私心里觉得自己比不过明歌。
就算嫡长兄和父亲极力想促成这一门亲事,她也觉得没有太大希望。
风眠洲听到秋玉秀的声音,唇角的弧度陡然收起,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明歌见他走了,笑吟吟地挥手说道:“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呀。”
“嗯。”风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明歌心满意足地收起拐骗来的锦袋,将锦袋里的明珠全都倒进自己的钱袋里,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锦袋,这才蹦蹦跳跳地去看买来的那只波斯猫。
秋玉秀等她一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腰间的锦袋,有些结巴道:“你都是这样找眠洲哥哥要银钱的呀?”
风眠洲一给就是一袋子的明珠吗?不行,她眼红了。
明歌得意地扬起下巴:“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得不给我。”
萧缭酸溜溜地说道:“你找他要银钱做什么?”
他是没有风眠洲有钱,但是他比风眠洲自由呀,世家继承人,肩膀上的担子重着呢,不自由!
明歌撸着雪白的小猫咪,捏着它的小肉垫,笑吟吟道:“我阿娘说,看别人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就看他舍不舍得给你花钱。真心未必是真,但是银钱绝对是真的。”
明歌摸着鼓囊囊的锦袋,灿烂笑道:“这袋子就是风眠洲对我的真心。”
秋玉秀和萧缭对视一眼,集体酸了,这种真心,他们真心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