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伸出小手拉住她,“妈妈,咱们走吧。”
“哎。”
还是小主人有办法啊!居然三言两语就把人带回来了,书同高兴的跟上去。
徐肥婆子站在院门口,盯着三人背影久久没动。
苏言礼在京中没有亲人,来的只有相熟的同僚,程迎珍那边有亲人,但她是庶子生的庶女,在伯府根本没有存在感,每年她也就过年前两天带些礼从侧门进去看看她姨娘,其它没有任何走动,就跟孤儿寡母似的。
亲戚少就少,苏若锦无所谓,他爹招呼男客正堂里坐,她就带女眷进罩房看她娘,看了一眼后就把人迎出来带到厢房吃茶,一直到中午请大家吃个中午饭。
苏父同僚来了三家,都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前天晚上苏父去借钱有的真在外面,有的让娘子出面回了没钱,原本他们今天也想找借口不来的,结果苏言礼说家里置了席,让人一定要到。
置席?岂不是借到钱了?他们相互问了,都不是对方借的,难道又是范大人?
不知谁看出来了,每当苏言礼问范大人借到钱,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品升一级。
姓苏的再升,可就是从七品国子监主薄啦,这可是掌国子实务的职务,在国子监里任职的人就没有不想此职的。
他们今天来不是给苏言礼面子,而是来探他虚实的,此人做学问还可以,可实务之事上嘛……没看出有什么本事啊!
范大人为什么借钱给他、又为何给他升职,他们究竟什么关系?
与苏言礼一起工作七八年的同僚还真没搞懂。
三个同僚没闲着打听,他们的妻子当然更没闲着,程迎珍虚弱没力气,她们紧跟苏若锦,进厢房吃茶时,左一句右一句打听的热闹极了。
苏若锦面上就是一个六岁的小娘子装乖卖傻听不懂,事实上,她爹也确实没从范大人哪里借到银子,也就意味着他爹最近不会升官。
八品与七品,看似相差两级,实际上有一个质的变化,明面上九品以下的胥吏不入流,实际上八品以下的小官也入流不到哪,八与七就是做官的第一个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