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点点头,“我那时轻狂,早早显露你本事,却不知道在无形中伤害了人。
后来懂了,不想让他掉面子。
就绞尽脑汁想了个法子,不着痕迹输了比赛。
他却更恨我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
洪老不知道为什么,苏衍之可太知道了,他兴奋得双眼亮晶晶的。
“师爷爷,这题我知道。
他知道你是让他的。”
“他知道,不可能,连我父亲都没看出来。”
洪老反驳道。
苏衍之接着说道:“在阿坝村的时候,小舅舅与村子里的张大胖比赛挖野菜,看谁挖得多。
每日都比,张大胖次次输,次次哭。
小舅舅看他可伶,让了他一次,他却找小舅舅打了一架,因为有小伙伴怀疑他作假。
他说不稀罕小舅舅让他,要比就拼真本事,他才不要让,会让他更没面子。
师爷爷,您的兄长也一样,只不过他没像张大胖那样会说出来。”
洪老听完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好久才停了笑,“原来如此!小儿都懂的道理,我竟不懂。”
苏茉在旁边听着,师父年少张狂是张狂,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感受。
但他的兄长气量确实小,还不如村里十来岁的孩子。
兄弟嘛,不开心说开了就是,不行就打一架。
他却选择了最伤感情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