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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府。

江黎黎的继妹江挽月正和几个闺中密友讨论此事。

自从贺家赏花会上被薛蔚画了大饼之后,江挽月就没再缠着薛蔚不放,耐心等待薛蔚科举结束,自己再和薛蔚道喜。

她挑人的眼光果然不错,薛蔚殿试一鸣惊人,但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薛蔚堂堂状元要去西北当县令的消息。

江挽月气得都吃不下饭,但是一听小道消息说了薛蔚是被柔嘉公主看中,不得已出此下策远走西北之后,倒也理解了,只是薛蔚根本没有再来找过自己,这让她气闷不已。

国子监祭酒家的程小姐和江挽月吃着茶,道:“挽月,你和伯母手底下不是也有不少商铺吗?”

“这次贺家招揽加盟商,你们要不要试试加盟?正好也能派人看看薛蔚去了西北后能否一展抱负,有没有什么能帮上薛蔚的地方。”

“他初到西北要扎根下来不容易,你现在帮助他,给他送些物资,他看到你的真心,他肯定会记得你的。”

江挽月摇摇头,薛蔚去西北边陲,那要什么时候熬出头?

说不定熬着熬着就死那儿了,她可不会再往薛蔚身上费精力了,这就是个光说大话的家伙,以前给自己画饼,现在居然还给皇帝画饼。

“算了吧,我看他去西北就是惧怕柔嘉公主,躲避朝堂纷争。”

江挽月对于贺凛和侯潇潇热火朝天拉人去西北的事情并不看好:“不少百年世家的根基就是通过那么一两件事情迅速崩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贺家看起来收了许多加盟费,不过恰恰是因为他们需要银子周转打点在西北扎根的事情,要协助这么多商户落脚,到时候兼顾不过来,又或者勃尔人忽然打过来了,到那时候岂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侯潇潇的金啸商会就更不用说了,这大半年在京城生意如火如荼,看给他得意的,竟夸下海口包揽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届时要使物资供应断了,这些暴民闹起来够他们喝一壶的。”

程小姐听了江挽月一通分析,顿时顿时觉得有理:“是,我可听说了,晋王妃已经登门拜访过她外祖骠骑大将军府好几次,听说都是去借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