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对方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模样,苏宁忍不住想吃窝边草。
这棵草虽然已经三十有六,但对于苏宁来说,却刚刚好。
她都到了退休的年纪,也没必要追求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像邹同志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就很合适。
琢磨了几日,苏宁先是旁敲侧击,问了邹颂年他的感情经历,以及家庭背景。
得知这人曾经有过娃娃亲,但对方才十岁出头就去了国外,走之前把信物换回来了,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他二十出头时,亲爸带着情人和私生子去了对面,他妈因为身体不好,没几年便走了,留下他一个人,那时候他孤家寡人,也没有想结婚的想法。
后来被下放,也没那个条件再考虑结婚这件事。
不得不说,这情况苏宁很满意。
接下来一段时间,苏宁经常约他一起喝茶下棋,偶尔让邹颂年弹琴给她听,她也不白听,会做好吃的给他。
这样一来一往,两人比从前更加亲近。
有时候,两人站在各自卧室的阳台上,就能看到对方,夜里,还能通过房间里的亮光,来判断对方睡觉了没。
经过苏宁的投喂,邹颂年的胃口都被养叼了。
从前,他分明很喜欢给学生上课。
如今,他更加期盼回到家里,跟邻居苏女士一块下下棋喝喝茶,或者品尝一下苏女士新研究的菜品,亦或者两人什么都不做,静静的待在同一空间里,他就很满足。
这种感觉很微妙,令他无法控制,但又乐在其中。
又是一天上完课,邹颂年没有一秒钟的迟疑,匆匆离开学校,同一办公室的老师们对视一眼,不明白邹教授为何这么着急,纷纷猜测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事。
但又转念一想,邹教授家里只有他一人了,能出什么事?
越想越好奇,有人发现邹教授这几天情绪都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由得想到男女感情方面,眼睛一亮,他打算默默观察,看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梧桐大道,邹颂年站在苏宁家大门口,敲门敲了两三分钟,久久等不到有人开门,他神情失落,回到自己家中。
已经快一周了,阿宁究竟去哪了?
此时此刻,邹颂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苏宁,他满身落寞,独自阳台上,眼睛紧盯着隔壁家院子,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对方出现。
而当事人苏宁到底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