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冬木市也是一样。圣堂教会之所以可以把各种事件掩饰下去,靠的是对圣杯战争所做的长达数十年的准备工作。就算是有这样的基础,为了把战斗机消失等事故蒙混过去,也需要向各个方面借很大的人情才行。
“唉,怎么说呢……没准人家就是盯上我们在这里的影响力较弱,才进行准备工作的。尤其是斯诺菲尔德一带,因为原住民太能闹腾,传教也大受限制。”
老神父将视线投向手中的圣经,身体却朝向了教会的某个方向。
“唔……喂,汉萨,你在听吗?”
他已经在这边说了一大堆了,外人看来他很像是在自言自语吧?
但实际上他真的是在对某人说话啊……
只是这个人似乎对他的话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听到这个问题,坐在教会长桌最后一排的神父终于是应了一声。
当然,应声归应声,像是只是在给老神父一点面子而已,让对方不至于颜面扫地。
实际上,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从手里的手机上移开过:“放心吧,我都当成耳旁风了,师父。”
“怎么可以当成耳旁风呢……”老神父一阵无语。
“是我失敬了,因为政治的事跟我无关。师父只需要告诉我神的意向就行了,就一句话:消灭敌人。”神父用异常的速度按着手机,似乎在说话的同时打着什么长篇大论。然而实际上他只是在玩儿中进行激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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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我都说了,这次不是代行者的工作,而是监督者的。不过,如果情况有变,倒也有可能会发展成那样。”老神父对自己的弟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啊,汉萨,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能先把手机放一边吗?”
所谓‘代行者的工作’,弟子所言一样,‘消灭敌人’,然而这次他并不是要让弟子去做这样的工作,而是去担任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师父还不是一样。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请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完,名叫汉萨的年轻神父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一直盯着圣经的老神父。
老神父长叹了一口气,瞥了汉萨一眼,说:“另外,表面上的言行举止都要有神父的样子,记住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师父。到了那边,我会换上便服去赌场的。”汉萨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嗯,不过,你就不能不去赌场吗?”老神父语气显得很无奈,但似乎又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汉萨挥了挥手慢慢地站起身,明显没把老神父的话当回事。他看上去大概三十五岁,相比老神父来说确实很年轻。
遮住右眼的夸张眼带十分引人注目。这个有着西班牙人精悍外表的男人,浑身散发出类似电影演员的热情。
汉萨收起手机,在教会中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行了。走吧,四姐妹(Quartet)。久违的工作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四名年轻修女从柱子后面出现。她们一言未发,跟在汉萨身后朝着教会外走去。
老神父目送汉萨和修女们离开。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以极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射出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老神父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东西从他的手中以媲美子弹的速度飞了出去。
那是一枚小小的金属——几十年前,在楼下的赌场被当作巨额筹码使用的青铜币。
眼看着那枚去势汹汹的硬币就要刺入汉萨的后脑勺的时候,下一秒,汉萨头都没回,直接将手臂的关节弯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悄无声息地用同样的速度将那枚硬币弹了回去。
只听“啪”的一声,就在老神父轻轻松松接住硬币的瞬间,硬币便在他的手中碎裂散落。再一看,那枚金属制成的硬币就像一件披萨似的,被分成了十六份。
“啊啊,抱歉。我还以为你沉迷手机,身体都生锈了呢。嗯。”老神父耸了耸肩说道。
汉萨这时才慢慢回过头来。然后,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低声讥讽:“您这不是??还挺会动粗的嘛,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