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中。
乱舞的墓石之上,有个勇敢穿梭其中的骑士。
刮起狂风的斧剑的一击。
发出咚咚的声音被吹起的墓石。
在那之中,Saber以跟刚才相同的────不,在那之上的力量,和Berserker对峙着。
“────────”
“■■■■■■■■■”
两者的立场,如今已有所逆转。
跟Berserker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的她的优势。
被障碍物所阻碍的Berserker,和一副当障碍物不存在的Saber。
对Berserker来说,这种程度的障碍应该是微不足道吧。
不过,也绝不能说是没有影响。
在战场来说只是点细微的差异,不过就是这点的差距,
会使两者相抗衡的天平有所倾倒────
“来这里……!站太前面会被波及到的!”
“咦、等……!?”
“你在想什么啊……!我不是叫你逃走吗!?还是说怎样,难道你没听见吗!?”
远坂凛火冒三丈的吼着卫宫士郎。
“啊────不,我是有听见。不过,我也不能那样做吧?”
“啥?为什么会做出不能那样做的结论出来啊!卫宫同学没有战斗的手段,待在这里只是碍事而已你不懂吗!?试了很多还是要死的话也没办法,不过什么也没做就被杀的话不就只是白死而已吗!”
“──────?”
……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不过远坂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被那样子怒吼他也没有不满的感觉。
“────我说啊。那种事,远坂需要生气吗?就算我要白死也跟远坂没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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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系!既然说过今天整天都放过你,不让你回到家的话我会很伤脑筋耶!”
“…………”
……真是越来越不能理解。
远坂这人在学校里还真是在装老实的。
“────受不了。总之趁着你现在还没事,赶快逃离这里……那个叫伊利亚苏菲尔的小鬼,真的是打算把我们全杀光的样子!”
“那我知道。不过我没有能逃走的理由吧。Saber都那样子的在战斗了,我怎么可以独自离开?”
“……那是功夫到家的人说的台词。什么援护也做不到的你就算待在这儿也只会白死而已吧────这是最后一次。你别管,快点逃走就是了!”
“哪有那种事的。只要人还在应该就有能做到的事。还有啊,远坂。你想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推给别人去做吗?”
“────────”
远坂用一本正经的脸看了他之后,“……也对。把自己做不到的事强迫你去做,不知羞耻的是我才对。”
远坂把脸转向一边。
“────不过,的确是没有逃的必要也不一定。而且照那个样子下去Saber也不会输吧?”
躲在木阴里头,远坂窥伺着墓地的情况。
两者间的战斗没有变化。
Berserker的一击全都挥空,只是像台风一样的破坏周围。
在那空隙。
挥舞的旋风与扬起的土块,被切断的墓石落雨中,Saber连铠甲都点尘不沾地踏出步伐,向Berserker送上了一刀。
“………………”
没有在这之上的神技。
见识到这场凭血肉之躯终究做不到的战斗,刚才还在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
不,老实说还让人看着迷了。
说是圣杯战争也没涌现出真实感,也有过不安。
不过,那种东西在看着她后便一扫而空。
剑舞疯狂地舞动着。
值要一碰就会变成肉块的旋风当中,有个毫不踌躇地挑战敌人的骑士身影。
……或许就因那样他才接受了一切也不一定。
在这之后,哪怕会有什么事情在等待着卫宫士郎。
既然是自称Saber的她的话,就算对手是鬼神他也确信她能战胜────
“……果然。我还在想奇怪,原来接下Berserker的剑是刻意的啊。”
远坂用没放入感情的声音细语着。
“……那是为了要把Berserker引进这里?”
“你很清楚嘛。在没有遮蔽物的地方跟那战斗根本是自寻死路。就因如此,Saber选了这个地方作为战场。那也很自然地,顺道让Berserker远离卫宫同学,她只不过是装出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样子而已。”
“───────”
……真是这样的话。
Saber在坡道上走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地方是适合战斗的场所吗。
“当然,战况一变如此就不能期待援护。不过毕竟对手是连Archer的箭都能无效化的怪物。援护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远坂边这么念着,边观察着Saber与Berserker之间的战斗。
“……Archer的、箭……”
卫宫士郎只是很在意那句话。
这里不见Archer的踪影。
那家伙如果是如其名的弓兵的话,的确是不会打白兵战的────
“攻进去了──────!”
远坂弹响指头。
就如同她的欢呼,是Saber的剑碰到了Berserker,还是说Berserker失去了立足点。
至今为止毫无动摇的Berserker的身体,一个晃动地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