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身体很不好,再不能折腾了。”黑袍告诉夏棠:“不然,崽子是留不住的,你第一次怀,可能不知道。”
见夏棠还是不说话,黑袍叹了口气:“你讨厌我,我就不在这儿碍你的眼了,等着,我去叫兰伯特来。”
黑袍刚要离开,夏棠突然开口问道:“你怕什么?”
“我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夏棠的声音像在泪水里浸过一般忧伤:
“你是担心流产会伤害我的身体,还是担心我一旦没了肚子里的崽子,你便可能再也控制不了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是担心你的身体!”
黑袍有些不可置信,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难道你……动了拿掉崽子的想法?”
“我突然有些怀疑,生下和拿掉,哪个更残忍?”
夏棠的话凉得瘆人:
“生下崽子,一天都不养,扔在外头十几年,等想起来了,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过来说教,绑架,囚禁,最后竭尽所能的利用。这么想想……还是拿掉要善良多了。”
“……你知道了?”黑袍呆了半晌,他听出夏棠是在说他:“你知道我们是——”
“别说。”夏棠阻止他说出那个词。
“我根本、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黑袍见夏棠如此排斥他,情绪很快激动起来:
“是阿芙偷偷生下你,她谁都没有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放任你在外面流浪的!”
“所以呢?现在知道了?就可以这么利用吗?”
夏棠从床上坐起来:“你没有给我一个家,我好不容易自己给自己建造了一个家,你又来破坏!”
黑袍看着夏棠,他确实有些愧疚,很快又退了一步:
“这样吧,费曼……如果他愿意陪在你身边,不回帝国的话,我就立刻放过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