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棠看也不看黑袍，直接开始演奏。

她一边演奏，一边四处打量着，这一场没有她的雪豹，下一场也没有。

“你又骗我？”

夏棠硬着头皮去找黑袍，这是自从幼崽夭折之后她跟黑袍说的第一句话。

“态度。”黑袍沉吟着开口：“夏夏，我看在你怀崽子的份上，这次不说你。”

“……我要费曼！”夏棠的声音里浸了些冷意：“是你！是你说话不算话！”

“人数还不够。”

黑袍站起身来，摸了摸夏棠的头发：“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人数帮你控制住了，夏夏，照这个样子，至少再帮我精神安抚三天，我就把费曼放出来。”

“……我真的很恨你。”夏棠盯着黑袍，最后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黑袍看着夏棠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阿芙洛逃走之前，也曾经这样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来。

他用力甩了甩头，把那段不堪的回忆从脑海里甩掉了。

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

三天之期很快就到了。

为了救费曼，夏棠这三天做了许多场精神安抚，眼见着越来越多的野兽重新恢复，黑袍也终于兑现了承诺。

夏棠瞧见最后一批送过来的野兽里，有她深爱的雪豹。

她特意选择了一首《查理九世》。

曲子热烈而悲伤，夏棠很快瞧见，刚刚还在她身旁安静坐着的雪豹，已经变成了人形。

其他的军士被詹姆他们拖走，空地里只剩下熟睡的费曼。

她伸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