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为了救你,已经持续精神安抚了整整四天,而且……自从那两个雄崽没了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费曼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在他兽化失控的这段期间,夏棠已经生下了两只雄崽,但可惜都不是兽人,也接连夭折了,现在她肚子里还剩下一只雌崽。
兰伯特将夏棠安稳地放进被子里,又脱了鞋袜,叫她好好睡着。
“你先在这里看着她吧。”兰伯特很明白现在夏棠需要什么,他并不跟费曼争抢照顾夏棠的机会:
“费曼,她醒过来的时候,如果能看见你,或许能开心一些。”
费曼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夏棠,瞧夏棠在睡梦中仍然紧紧皱着眉头,心疼坏了,不知道夏棠是怎么孤零零地在陌生的地下室生下崽子,又恐惧地瞧见它们的离开。
分明……这些都是他该做的,他该陪在她的身边,也该帮她宽慰伤痛,他却偏偏还要让她在这个时候,还要分心去救他。
费曼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他在愧疚和忧虑中浅浅睡了过去,直到半夜,夏棠醒了过来。
她瞧见在她床边睡着的费曼,先是不动声色地瞧了一会儿,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费曼的脸颊,直到他醒过来。
“棠棠,怎么不叫我?”费曼赶紧扭开床头灯。
“我以为是梦。”夏棠摸了摸费曼的眼睛:“怕一出声,就醒过来了。”
她一边说,眼泪便顺着眼尾掉到枕头上,晕湿了一大片。
“不是梦,不是梦。”费曼赶紧去擦夏棠的眼泪:“棠棠,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夏棠拍了拍床铺:“你上来,费曼。”
费曼有些犹豫,他内心是非常想和夏棠亲近的,但他又担心会压到夏棠的肚子,于是摇了摇头。
“我就要你上来。”夏棠又闹起来。
费曼拗不过她,只得躺在她身边,夏棠软塌塌地倚着费曼的身体:“前两天,我把米斯图赶走了,你说他会不会生气?”
“他敢?你不想见就不见,他敢有什么意见?”
“我不是不想见。”夏棠轻轻啜泣:“我是不敢见他,两只小兔子都没了,我怕他失望。”
费曼刚刚特意对幼崽的事避而不谈,这会儿夏棠自己提起来了,他立刻安慰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