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曼瞪着阿纳克，他虽然极度讨厌兰伯特，但还轮不到阿纳克来处置，况且……兰伯特也勉强算是家人中的一员。

“现在只有你跟我了，费曼，实话实说，能掌控失控因子的感觉还不赖吧？”阿纳克用脚踢了踢狐狸尾巴。

“我没觉得有什么好。”

费曼实话实说，他非常理智：“使用这种并不属于我的力量，只会使人不敬畏生命。不敬畏生命的人，自身终将得到反噬。”

“你换个方式想想呢？费曼，你应该很喜欢夏夏吧，但她只能分给你几分之一的爱，而且在家里，你也不是最得她喜欢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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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克的手指依次掠过凯尔他们，又指向正在舔舐夏棠脸庞的狐狸：“都变成这个样子。”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了他们，你就可以独自陪伴在夏夏身边……百分之百的爱，难道不好吗？”

费曼睁大了眼睛，阿纳克居然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这样可怕的话，但如同恶魔在低语，他真的有片刻的心动。

阿纳克继续说道：“你如果不想杀死他们，也可以以此来要挟，他们哪里还敢跟你争宠呢？你也可以做夏夏名正言顺的正夫。”

费曼看了看远处正在努力治疗赛维里达的精神体，又看了看躺在面前的夏棠，他很快清醒过来：

“你想让我变成像你一样的人，这绝不可能。棠棠不顾自身安危，将全部的信任托付给了我，而我却在这里与你探讨怎样利用她的这份信任……这就是你们人类雄性的情感吗？棠棠说的不错，你们果然低劣又虚伪。”

“是你们太落后了，我是在为全体雄性做打算！”

阿纳克描述着自己宏伟的蓝图：“我所要打造的世界是全新的，以雄性为尊，这才是世界的真理！你们只是被骗了！雌性软弱又心软，雄性才拥有真正的力量——”

“你果然是个疯子。”费曼听到阿纳克的言论，并不认同：

“你们人类雄性的见识太浅薄了，头脑和武力不用来想着如何建设帝国，反而整天想着如何压迫雌性。而且你为何这么看不起雌性，你之所以延长了生命是因为前圣雌的圣栀石，你走到现在也是利用了棠棠体内的失控因子，就连你自己，也是由雌性所生！”

“不，这些都是她们应该做的——我母亲生下了我，是她的选择；阿芙将我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她理应补偿我；至于夏夏，是我给了她生命，她自然该听我的！”

听着阿纳克的强词夺理，费曼皱紧了眉头，他现在越来越怀疑几千年前兽神降下的惩罚——

或许就是由面前如阿纳克一般的人类雄性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