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命,”苏培盛道,顿了顿,又小心翼翼询问,“主子爷,那给大阿哥的洗三礼……要准备吗?”
孩子生下的第三天给孩子办洗三是历来的风俗,只是苏培盛瞧着大阿哥跟福晋的情况都够呛,这洗三礼八成是办不成。
果然四爷摇摇头:“洗三不办,满月宴也不必准备了。”
“是,奴才遵命,”瞧着四爷不停揉着眉心,苏培盛面露担心,小心道,“主子爷,您还没用晚膳呢,奴才这就去给您取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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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没胃口,摆摆手,苏培盛还想提一提维珍,好歹哄着四爷吃一些,但是四爷却直接撵人了。
“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苏培盛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当下便就退了出去,然后杵在廊下发愁,后面几天每天都有酒席,主子爷要是撑不住可怎么好?
大年初一,喜降麟儿,还是四爷的嫡长子,这原是天大的喜事儿,但是……
苏培盛想着方才瞧见的襁褓里的婴孩儿,也不由摇头叹气。
福晋好端端地怎么就早产了呢?
苏培盛正叹气来着,就瞧着肖嬷嬷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苏培盛忙得站起身,迎了上去:“嬷嬷,您有事儿找主子爷?”
四爷打小养在孝懿皇后膝下,孝懿皇后体弱,没什么精力照看四爷,平时都是肖嬷嬷一趟趟往阿哥所跑来顾看四爷的,所以四爷厚待肖嬷嬷,苏培盛对肖嬷嬷也是十分敬重。
肖嬷嬷朝苏培盛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然后蹙着眉,小声问:“大阿哥怎么样?”
福晋从后半夜一直生到刚才,足足生了一整天,自然阖府上下都在等动静,肖嬷嬷自然也在等。
方才听说福晋生下了一位阿哥,这可是四爷的嫡长子,只是倒是不见四爷赏赐上下,瞧着就不正常,肖嬷嬷难免忧心,在屋里坐不住,所以过来找苏培盛问问。
苏培盛闻言不由摇头叹息,小声跟肖嬷嬷道:“听许太医的意思……怕是大阿哥都挨不过满月呢,福晋失血过度,到现在还没醒转,主子爷的意思是,洗三礼跟满月宴也都不必准备了。”
若不是孩子的情况够呛,四爷又怎么会一股脑儿取消嫡长子的洗三礼跟满月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