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什么别的心思,与您学手搏纯粹就是投缘,以及对您当年领兵的风采极为仰慕。”
黄品见李信把话茬往他这引,赶忙否认了有其他的想法。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不然弄得那么直白是真一点情分都没有,纯纯的变为了交易。
“借用用你常对下边人说的话,你说得这话比肾还虚。”不满地翻了一眼黄品,李信脸色略微变得有些颓然,“我有什么可仰慕的,就是一到紧要关头吃败仗的败将而已。”
说罢,李信低垂下目光,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
黄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李信还在对功楚失败耿耿于怀。
但这也能说得通秦二世上位后为何没调李信出来统兵平叛,以及史书上为何没对李信有过多的记载。
整天动不动就陷入那次失败的自责中,可想而知心得堵成什么样。
很有可能在二世上位之前就郁郁寡欢而挂掉了。
不过李信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黄品对那次失败的兴趣。
想到这,黄品先是轻轻咳了一声,随后轻声试探着询问道:“您可是又在想那次攻楚之战了?”
听了黄品的询问,李信缓缓抬起了眼眸,喟然长叹道:“你来这世上晚了些。
若是早些归秦,那一次的战局绝对不是那样。”
说到这,李信攥了攥拳头继续道:“我不但愧对陛下的信任,更对不起战死的十几万军卒。
当年我答应过他们,是要带着他们夺取军功的。
可结果却让这么多的袍泽把命丢在了那里。”
抬手指了指心口,李信声音略微发颤道:“出征前那些脸上挂着笑意的军卒就跟刻在心里一样。
每每想起都历历在目,就连他们眼中的目光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次战败与您有何干。”
白玉脸色复杂的看了看李信,微微摇头接着轻声道:“战死的袍泽不会怪您,只会痛恨昌平君。
若不是您当机立断回头攻打郢陈,怕是剩余那四万袍泽都回不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您还因此事而一蹶不振。”
关于昌平君的史料记载很少,只有史记里零星记载了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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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内容都是直接呈现的结果。
只写了项燕立昌平君为荆王,王翦与蒙武破楚后昌平君死,项燕自杀。
其中具体的细节根本就没有。
如果不是白玉提起,并且将主要责任都归咎于昌平君身上,黄品一直都忽略了这号人物。
“昌平君既是楚人,当年为何还要安排他去郢陈。”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询问了一句,黄品看向白玉道:“这有些奇怪。”
白玉目光瞄了一眼李信,迟疑了一下道:“昌平君说得上是华阳夫人至亲。
并且生在秦地,长在秦地。
即便是楚王的嫡长子,在楚国也无根基,当不得楚王。
没人会觉得昌平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