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乱真,这极有可能是苏四儿的头发。”
“时堂主,我觉得可以传讯叫霍几道过来看看。”或许这个人会知道点什么。
时八仲瞬间明白了许三成的想法。他又看向许三成:“你战技教习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苏四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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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成想了想,苏四儿上午的状态极差,他当时也被气到了。
“她上午走神十分厉害,战技也疏于练习,三次对战全都输了,最后一脸丧气地接受了惩罚。这么看来,确实和她往常十分不一样。”
最先等来的是李一乐,他收到传讯说自己教习的学生在丹技房消失了,吓得差点把刚买的珍贵材料给摔了,赶紧飞了过来:“我走的时候,她人正常坐在书案啊,怎么会消失!”
“你认识苏四儿?”时八仲觉得这个李一乐有点不负责,一个很拙劣的手法炮制的假人在课上混了两个时辰,他愣是没发现。
他要再加大对这些技师的考核压力,整天都在干什么,一点不负责。
李一乐笑眯眯地说:“糗画一出,谁人不知苏四儿!她消失,不会拜那画儿所赐吧!”
许三成见他现在还是个笑模样,心里看不惯:“你和苏四儿也算师徒一场,她都失踪了,你还笑得出来,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但李一乐倒是收了笑,一脸阴沉:“她今天一点也不活跃,总是低着头,丹技现在还是认药植的时候,不需要做练习,我也就不太管了。”
“也就是说,你没见她正脸?”正在探灵池的霍几道接到时八仲的传讯,一刻也没耽误,正好听见李一乐的话。
“差不多是这样!”李一乐看到霍几道也吃了一惊,阴沉的脸上少见的有几分欣喜。
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又恢复了阴沉的表情。
许三成见霍道光来了,把那根头发亮给他看:“这是在座位上找到的,我怀疑是苏四儿的?”
霍道光看了两眼,极为笃定道:“和十几年前失踪的准福徒一样,他们当时座位上也有一根头发。”
时八仲暗中吩咐汪守业把谢醒梦他们带出去,等到人走出门,他才说:“这是一种福门禁术以假乱真,以一根头发代替真人,可以起到障眼法的作用。只是施术者使用的不是灵气,而是厄气。”
李一乐等人脸上并不见惊讶,显然他们也知道这种禁术。
许八仲把在场的人都看了一遍,继续说:“我已经向张尊者禀告了准福徒失踪的事情,现在我们需要赶紧找人。”
“三成,你带着汪守业去州府找人,霍道光,你也一起去。李一乐,你带着外面的那个传福官问一问坐在苏四儿左右的准福徒,当时堂上苏四儿的情况,还有她从战技房出来到丹技房的路上,有没有人看见他。”
这时,汪守业突然闯了进来,大家停止了说话,只见他他面上有些迟疑但更多的是惊喜:“王衣衣说苏四儿早上在青瓜园被一个传福官拍了拍脑袋,后面整个人就开始烦躁、心不在焉。”
“这个传福官是谁?赶紧去查!”
时八仲预感这起失踪并不简单,可能是为了牵扯传福堂的精力,十几年前的那起失踪案到现在也没结果,这个躲在暗处的人,想必师祖他们应该心里有数。
突然,时八仲瞳孔一缩,他叫住了准备去青瓜园的汪守业:“去隔壁找个胆子大的孩子,带到桃李园去认人。”
汪守业匆匆领命而去!
许八仲揉揉眉心,有些无奈地看向许三成:“桃李园死了一名传福官,此人正是青瓜园附近的值守官。这个事情怕是要向斩福司刘尊者禀告了,他可能知道的比我们多。”
“你是说这件事,幕后凶手可能不是王老夫人,而是有人借王老夫人之手,而且这个人早就准备多时了。”
苏四儿就是个引子!许三成有些替苏四儿担心,他从师祖嘴里也知道了厄泉女的消息。
“不管怎么,我先带霍道光去州府探一探王家,等汪守业办完事再自己过来吧!”最要紧的还是先找人。
霍道光这才说上话:“失踪的准福徒叫苏四儿?”
他才跟人见上,这就失踪了?
不会又是一个李清芙吧?李一乐这人。应该不会做出像他一样选择,造孽啊!
恐怕苏四儿还没李清芙有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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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四儿感觉不到现在什么时辰,她所在的石室里很亮,一抬头就会看到有很多发光的珠子被镶嵌在顶部,像是要刺瞎人的眼,也像是一群珠子在炫耀自己的光芒。
她最初躺着的地方,那块石板跟其他确实不一样,但苏四儿在周围抠了一圈,又在上面踩了许久,发现没有特殊反应。她刚准备回到床边靠着。
那块石板就动了,正在走动的苏四儿被吸到了石板上,然后石板内突然冒出一根透明的柱子,苏四儿整个人被封闭在了柱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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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用跟十几年前一样的手段,魏去病,你不想好好合作,可以交给我的人做。”
几乎是时八仲他们一聚首开始分析,李千秋那边盯着的人就给他传了消息。他一想到刘清明那张温和的假脸,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在心里骂他蠢货。
气急败坏的李千秋站在魏去病的背后,真想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病秧子推下去磕死。
魏去病笑得渗人,嘲讽的意思十分明显,“李尊者,越是幼稚的手段越能扰乱敌人的视线。再说,都是我干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总有理,别栽了跟头再后悔!我看你还能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