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四儿对串子说道,“你沿途撒下标记,若是其他人也掉落附近,他们会寻过来。”
王岳山帮着钱串子撒标记,两人不时嘀嘀咕咕,苏四儿则将注意力放在高林茂树间,她在挑造船的材料。
“苏苏,若是真要经河而行,我这里有一物平织舟可渡河,之前长辈传下来的,祖母说这里用得上,就给我了。”
苏四儿默了几息,王岳山从出发开始,对自己特别殷勤,时不时偷偷看自己几眼,他一定有事求自己。
“我们人数不少,平织舟能全部带走吗?”
王岳山一脸笃定,“无论多少,都可以。”
相比于之前,折返的时间要少上一小半,追着砍伐痕迹而来的杨虎子很快就和三人相遇了。
苏四儿初以为是他们寻到了道,知道是李俊茂染了厄气,他们之中唯一懂一些医技的就是钱串子了。
不敢耽搁,四人加速赶往淤泥地附近,唯有钱串子一直苦着脸。
“我最开始学医技是为了治人伤病,后来进了福兽园,跟着师父开始就变了。他是人,不是福兽,我有点没信心。”
快要看到人的时候,钱串子才找到机会跟苏四儿说明担忧,他从来没治过厄气伤。
“我记得,你手里有一本净福堂发给所有修过医技的福徒一本《厄伤实录》,你照猫画虎,一定没问题。”
李俊茂重新换了身外袍,坐在地上,盯着自己黑黑的小腿。
一刻钟了,毫无变化。
“孩哥,杨虎子一定是去找钱串子过来给我看。我听不离说,他可是专治福兽的,我是人,是不是不太对症?”
魏不语在一旁将李俊茂换下的外袍用灵气引火焚烧,闻言,冷冷道:“修道之人与福兽并无尊卑贵贱之分,串子是我们之中唯一修习医技的人,手里还有《厄伤实录》,料理好你不在话下。”
他将火灭掉,见李俊茂仍不甘愿,又安慰道:“先让串子看看,若是消退不了,等我们找到出去的路,前往净福堂分堂,会有办法的。”
他说完站起来,望着杨虎子离去的方向,隐隐有声响传来,“他们来了!”
李俊茂虽对钱串子的医技没信心,但也收起脸上的怏然,转而期待起来。
“这的确是染上了厄气,《厄伤实录》上说需先服除厄丹,若三个时辰左右消退了,则无碍。若没有消退,则须三天内到净福堂分堂驻地服用净厄汤消解。”
李俊茂舒了一口气,“《厄伤实录》比你靠得住,我就放心了。”
这话有点看不起人了,但钱串子自觉无底气反驳,指着李俊茂黑黢黢的小腿,闷闷道:“不可见风见水,三天内出现任何情况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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