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半吊子医技,可别拿出来丢人了,苏苏这病得找温家人,既然你和宋之麒来了,那善后的事情就你们担了,外头这些人光靠寻常的医技师治不好,你们便接手了吧。”
后进来的宋之麒听到苏四儿的病要找温家人,就猜到跟心技有关,但时八仲还没来,他不能放人走。
“即便苏师姐这病耽误不得,听我的,再等一天。”
迎着谢醒梦记恨的目光,他提高了声量,“传福堂时堂主,出身时家,这件事非他当面应允才行。”
这句话对谢醒梦兴趣不大,“你不用喊得人尽皆知,这里就三个人,加上你们才五个。”
“十五,十七都在,缺了的人呢?”
这个问题,江陵王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
“十六被一个拿扇子的人带走了,当时就是他让我记着一定要带十五回风云谷找温家人治病,我想十五是我们的大恩人,于是我亲自进去陵台将人背了出来,又亲口吩咐苏县首给盖了间茅草屋。”
“那你辛苦了。”句句都不忘提自己的功劳。
谢行止掏出一颗小瓷瓶,“延寿丹,聊表谢意。”
江陵王看了一眼谢行止,十七姑娘的堂哥,似乎比十七姑娘更好说话。
他提了要修道的要求。
“你年纪不小了,比我小一点,只能靠磕丹药了,这修道还不如不修。”
又被人在心上砍了一刀,江陵王心如死灰。
匆匆赶路的时八仲跟着叔祖落地祖皇陵,直奔茅草屋。
一身金光未收,又面露肃色,陵卫根本不敢拦人。
何况他们还持有祭使的陵帖。
真正主事的人来了,副统领心里有了底,对着密使,他便也不那么小心了。
皇家的人对上上人,总是要低几分身段。
突然又活泛的江陵王,一见面跪就在地上喊祖宗上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