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你妈妈的,就像对待我自己的妈妈一样。”白漫晴真诚的说道。虽然她可能改变不了沈妈妈的很多想法,但她希望尽自己所能成为沈妈妈的情感替代对象。
沈石溪的心感觉被注入了一团火,全身的细胞都被唤醒了似的,让他忍不住想给白漫晴一个拥抱。可惜,只能先欠着这个拥抱了。
“谢谢你去陪她。遇到你,我真幸运。”沈石溪说道。
白漫晴“哟”了一声,调侃道,“这么感性啊。就不怕我说的只是漂亮话?”
“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我们要一起加油打气,一起让我们的家人都感受到彼此的爱。”白漫晴的语气很坚定。沈妈妈的现状也让她警醒自己的生活态度,她觉得悲观会传染,所以她要更加乐观,让自己身边的人也乐观起来。
“今天感触这么深吗?”
白漫晴思考了几秒,缓缓说道,“就是觉得,生活啊,就像村庄边缘的那片田野,有春夏秋冬,有播种和收获,也有长长的空窗期。我们不能总是期待万物生长的春天,也不能总是焦虑寒风凛冽的冬天。我们要接受生活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个意外。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
白漫晴的积极乐观,让沈石溪感觉有些相形见绌。他自嘲道,“那我努力跟上你的思想。”
“加油吧,少年。哦,不,中年。”白漫晴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话锋一转询问道,“鉴于我还要在这待几天,可能会听到很多你的事。你有没有什么要提前交代的?别让我从你妈妈那里得知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哦~”
“我可清清白白的,没什么要好交代的。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什么秘密,那就得看你能不能从我妈妈那里套出来了。”
“那您可瞧好咯。”
夜深了,村庄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白漫晴的身上。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宁静,却始终无法入睡。
缓缓睁开眼睛,白漫晴只觉得眼前一亮。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沈妈妈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见到她起来,招呼着她吃早饭,并询问她昨晚睡的好不好,是否感到疲劳,问她今天要不要跟自己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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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漫晴确实感到累,昨晚她睡的并不安稳,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在模糊的梦境中纠缠,醒来时周深疲惫。她很想瘫在沙发或者床上,无所事事的待上一整天。但她知道她不能。
强打起精神,她说自己睡的还不错,表示很乐意一同外出。又向沈妈妈要了一杯浓茶,打算借此给自己提提神。
沈妈妈带着她,来到了一条隐蔽在树木间的小路。那时通往沈妈妈旧居的很窄的上山路,沈妈妈告诉她,旧居所在地才是真正的大山里,自己在那也只生活了八年,八岁之后他们一家就搬了出来。这些年里,她也只去过两次,而距离最近一次去也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往上走,沈妈妈开始讲述起大山里的故事,零零散散的,她也不确定自己记的是否准确,只是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她突然就很想去看看。
行程是从村庄里开始的,却不止于村庄。
接下来的两天里,沈妈妈带着白漫晴去了很多地方。她们穿行在村庄、田野和城市之间。沈妈妈还给她讲了很多故事,从村庄的老槐树,到田野间的劳动趣事,还有一些古老的传说和城市的变迁,白漫晴试图努力的记住那些内容。但她只记住了一些,更多的是转瞬即逝。
她虽没能记住所有的细节,但她记住了沈妈妈眼中的幸福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