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原着转过身来,目光温和地看向那些还在努力支撑张公公的太监们,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将张公公放下来了。
太监们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生怕弄疼了张公公,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张公公终于被稳稳地放到了地上,虽然脸上仍挂着几分尴尬,但眼中却充满了对原着的感激之情。
“多谢大将军相助。”张公公整了整衣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原着表示感谢。
原着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张公公客气了,在下也没做什么,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着凉。”
张公公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他连忙上前几步,几乎要贴近原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无奈:“大将军啊,您这般推脱,可真是让老奴这老骨头为难至极,您也知道皇上的脾气,他对您可是寄予厚望,如今您屡屡拒绝进宫,老奴这回去怎么跟他老人家交差呢?岂不是要挨上一顿训斥?”
原着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张公公,您也知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这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朗,但也难免有些损伤,这次征战归来,我确实感染了风寒,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您就如实禀报皇上,他老人家自然会体谅的。”
张公公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并不完全相信原着的话,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将军啊,您就别再瞒着老奴了。皇上他日理万机,心系天下,但对您这位功臣却是格外关心,他每日都念叨着您的名字,想知道您何时能进宫一见。您这样一再推脱,岂不是伤了皇上的心?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进宫见见皇上,也好让他老人家安心。”
原着闻言,沉默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温和:“张公公,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请您相信我,我真的需要休息。战场上的事情远比您想象的要复杂,我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也需要时间来恢复。请您务必转告皇上,等我身体康复之后,定会第一时间进宫面圣。”
张公公见原着态度如此坚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眶微红,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他猛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石板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紧随其后他身后的几位太监也毫无犹豫地纷纷跪下,一片黑色的衣角在月光下铺展开来,形成了一幅令人动容的画面。
“大将军啊,老奴这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张公公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奈与绝望,“实不相瞒,皇上他老人家对您的期望甚高,已经下了死命令,今日若老奴再不能成功请您进宫,不仅是老奴这条老命难保,就连身后这些无辜的奴才们,也都要跟着遭殃,被砍头示众啊!”
说到这里,张公公的眼眶终于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抬头望向原着,眼中满是恳求与乞怜,仿佛是在乞求一丝生的希望,“大将军,您英明神武,心怀慈悲,就请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吧。我们虽然身份卑微,但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着我们回去呢,大将军,您就高抬贵手,跟老奴进宫一趟吧,皇上他老人家真的很想见您啊!”
原着见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走上前,伸手将张公公扶起,同时示意身后的太监们也起来。
“张公公,快快请起,您这是何必呢?”原着见状,连忙伸出左手,轻轻扶住张公公的臂膀,同时右手依然稳稳地抱着白胶。
张公公闻言,他颤抖着双手,借着原着的搀扶缓缓站起身来,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更加苍老而疲惫,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泪光,“大将军,您真是宅心仁厚,老奴感激不尽!”他哽咽着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和激动。
“张公公言重了,我身为臣子,自当为皇上分忧解难。”原着微笑着回应道,他的笑容温暖而真挚,“您放心,我答应您去见圣上,就绝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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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点头如捣蒜,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刻都舒展开来,眼中闪烁着信任与安心的光芒,“大将军,老奴深知您一诺千金,决非轻易食言之人。有您这句话,老奴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言罢张公公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猛地一拍脑门,面露歉意之色,“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大将军,明日戌时,皇上特地在皇宫中设下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专为您凯旋归来而准备,这不仅是皇上对您赫赫战功的嘉奖,更是朝廷上下对您的尊敬与感激之情的体现。”
“庆功宴?”原着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张公公,您真是费心了,请转告皇上,长月感激不尽。明日庆功宴,我定会盛装出席,不负圣望。”原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
张公公见状,心中大悦,连忙拱手回礼,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大将军言重了,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您放心,老奴这就回去禀报皇上,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说完,他转身与身后的太监们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大将军,请容老奴先行告退。”张公公再次行礼,随后便领着身后的太监们缓缓离去,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序,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节拍上。
原着目送着张公公一行人渐行渐远,他们的身影最终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直至完全消失,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身旁的墙头上,于是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身形微动,紧接着他双腿一蹬,在跃起的瞬间,他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当他再次脚踏实地时,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高墙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