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简直是度日如年,每一秒都像是在接受灵魂的拷问。
从奥托家搜索回来,迎接我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和死一般的寂静。
德丽莎,那个小丫头,也没说去哪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晚上出去散步也不是稀罕事,我们经常一起。但都是在深夜人静的时候,而且最多也就两小时。
可现在,都凌晨五点了,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还没回来。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想去别的房间涂涂油漆打发时间,可心里乱得跟麻团一样,根本静不下来。
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点回家,不跟胖虎那个家伙纠缠不休。
现在好了,德丽莎要是真的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我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那种对孤独的恐惧,就像久违的老朋友一样,悄悄地爬上了我的心头。
……就在我快要把眼睛瞪出来的时候,玄关的门铃终于响了。
我一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我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但同时,一整晚的疲惫也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让我差点站不稳。
“啊啊,好累啊。果然走个来回好远呢。”德丽莎一进门就嚷嚷着。
“德丽莎!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一看到她,就忍不住问道。
结果,我看到她腋下夹着一堆厚厚的文件,顿时就傻了眼。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是大雄的病历和手术记录。今天我去了之前的魔导院。”
她说着,就把东西往地上一扔,纸张散落一地。
然后,她就抱着她的宝贝垫子坐了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上去疲惫不堪。
“你三更半夜的,是从东大走回来的吗?”我惊讶地问。
“抱歉啦,我本来也想早点回来的,但一调查就停不下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捡起地上的文件,手法娴熟地整理起来。
“所以,你带这些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我疑惑地问。
“当然是调查啦!在家里慢慢研究嘛。”
她说着,就开始一张张地对着荧光灯看那些磁共振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