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在一遍遍重复抛过来又拉过去的动作,调酒壶在翻转中泛着银质的冷光,靛蓝的琉璃台射出晕黄或是绯红的光芒,在顾远清冷俊俏的脸侧覆下阴影,不远处有异色的光线不断吞吐着周遭的静谧,淡淡的酒气令吧内众人都有些微醺的错觉。
顾远眉头皱起,静静地盯着鲁学信的眼睛,像是要从中拨出轻佻和威胁。
他向来能够很好的掩藏厌恶、轻蔑乃至愤怒,但是……但是眼前的人好像是由一切恶心的造物构成,令人难以找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安抚情绪。
这太奇怪了,世界上不该存在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才是。
他忍不住看向鲁学信露出肩膀的毛衣款式,即便胸前的银质十字架和较为考究的面料让这件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件明星款,但仍然掩盖不了不得体的事实。
一个不得体的人,如何能做宝珠的朋友。
“所以,宝珠究竟在哪里?是你做的吗?”顾远收敛了神色,极尽耐心地问道。
鲁学信露出了十分惊奇的表情,他瞪大眼睛,红润的嘴巴微张,“什么?我怎么知道?”
顾远黑眸眯起,笑意淡下来,眼中有几分冷漠,“你说你想要谈谈宝珠的事情。”
“没错,是要谈宝珠的事情,”鲁学信笑笑,抬起色彩艳丽的酒水抿了一口,冲着顾远眨眨眼,“你尝尝,这种酒很好喝的,是我特意调制出来的配方,不会醉人,但是很甜。”
“抱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