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的酒席要比李明杰先办,但前后也只是相差一天而已,李大柱带着李寒清去吃酒席时,随的礼让在场看见的所有人都暗自咋舌。
他们能从自家菜园里摘一把青菜都是好的,条件好些的,也不过数十个鸡蛋而已,可比不上李大柱家随的一整匹布。
那布有眼尖的妇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自己舍不得买的细棉布,也只有娶媳妇嫁闺女时,才会扯上几尺回来撑门面。
村邻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怕有人借着酒席的便利给自己介绍亲事,李寒清也能淡定自若的听着,就是不点头不应承。
开口说话的人也不是不识趣的,见李寒清如此态度,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就找借口去了其他桌。
“石头,这么多家想把自己闺女嫁给你,就真没有你能看得上的?”李大柱想问这件事已经很久了,终于忍不住趁机开了口。
父子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寒清也不来虚的,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爹,你也知道儿子一贯为人的,说好听点嘴巴刁人比较挑剔,说难听点那就是好吃懒做还不好伺候,实在当不成别人的好父亲好相公,既然如此,又何必去祸害人家姑娘,她们又何其无辜?”
自损的话也就李寒清能说得出来,虽然他风评在乡里确实不怎么好,但也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只他会挣钱,就能抵消自身大部分的缺点,成为无关紧要的小毛病。
李大柱一听这话,心里很是生气,满脸认真的道:“石头,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这才让你有这番荒唐的想法,你告诉爹,爹替你上门去骂他们。”
小儿子一直不成家,都快成李大柱心病了,要不是知道自家儿子样样不比别人差,只要他点头同意立马就能成亲,李大柱老早就得跳脚。
今儿听李寒清这么说自己,李大柱心里很是不痛快,一只手背在身后,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走着路,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谁在他面前说的这些。
李寒清见状,心里有些无奈,古人传宗接代的想法还真是根深蒂固,仿佛血液里流淌的就是这些,想孙儿绕膝这事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既然今天李大柱主动提起这事,李寒清想趁热打铁,打消他不知疲倦的给自己四处相看一事。
说真的,每次应对找上门的媒婆,李寒清都心累得慌,又怕太过得罪人,等便宜大哥回来后对方不愿再登门,也不想帮忙从中说和。
李大柱膝下就只有两个儿子,自己又打定了主意不愿成亲,说什么也得让便宜大哥回来后顺利的娶妻生子,不然这个世界的任务,怕是有风险。
反正李寒清不信原主心里对他一点要求都没有,只怕李大柱安享晚年一事才是他完成任务的关键,阴沟里翻船一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他绝对要彻底杜绝这种可能性。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李寒清轻声道:“爹,你知道我是认真的,以我略微有些淡漠的性子,是真的当不好别人的相公,也做不了称职的父亲。”
李大柱闻言,心中一梗,怒道:“你,你这是要气死你爹我,你怎么就当不好别人的相公,当不成称职的父亲了,别人能做的我儿必不比他们差到哪里去。”
要不是最近两年保养的还算不错,李大柱真能被自家儿子一番话气的撅过去,不娶妻生子,百年后有谁会上香祭拜?寒食月半又有谁会记得他这么个人?
李寒清幽幽的开口劝道:“爹,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