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年纪大的老人家,哪怕固执了些刻板了些,李寒清也不能将她们怎么样,摇头失笑般走出胡同,正准备回家呢,就远远看到了一些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原主父亲,后娘,还有后娘带来的继兄,在前面拐口处的胡同里,满脸赔笑的同一对中年男女说话。
李寒清听着,好像是继兄李勇跟老婆离婚了,又看上了这家的女儿,也没打听情况就跑上门提亲,被人不客气的给撵了出来。
听对面那个男人义愤填膺的嚷嚷,李寒清差不多也理顺了事情的起因。
自家马上就要参加高考的闺女,被一个三十多岁还离婚了的老男人看上,还一副女孩子读书多了心就野了不如早点找个人嫁了的离谱嘴脸,任谁都会生气。
李寒清听着原主父亲他们在那跟人家掰扯,微微摇了摇头,直接离开了这边的胡同。
原主的心愿既然是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哪怕李寒清现在已经完成了任务,轻易也不想跟对方有任何的接触。
倒是李勇,扭头时刚好看到了李寒清离开的背影,明明只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不知为何,他心里竟酸涩得厉害。
十几年后,原主父亲到了年纪故去,李寒清没有前往参加他的葬礼,一些作为原主这个儿子该花的钱,却是托了舅舅家的表哥帮忙送了过去。
前些年,当原主父亲年满六十后,李寒清有天心血来潮,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某一样重要的事还没处理,却又一直都没想起来。
直到李寒清春节期间见到两鬓斑白的舅舅时,才反应过来原主的父亲已经老了,需要子女的赡养。
修行人的心血来潮从来都不能直接忽略,但若事关原主父亲的话,无非就是去法院起诉他而已,甚至顺带着希望他养继兄一家以及后面同刘美林生的儿女。
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李寒清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原主户口早在下乡时就已经从李家迁出,但两人的父子关系确实不容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