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景元帝与永安候,哪个不是英明睿智的那类人,就算他们老了,在大是大非上也抓不出什么太大差错,然而事关自己手里所掌握的权势以及能量,两人如出一辙的不愿放手。
李新芳是个明白人,早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并不想继续留在侯府与自己两位兄长争斗,经过长时间的艰苦奋斗,为自己另谋了一条出路。
永安候李成安定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三儿子,半晌过后,才开口打破沉默,道:“你想好了就行,为父不拦着你,只是寒昌得留下,我看这孩子有眼缘,想亲自教导他!”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也就只有永安候李成安他自己才知晓。
“父亲,昌儿他年纪还小……”李新芳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父亲永安候打断。
“就是他年纪还小,更不适宜随你长途奔波前往丹阳城,有我亲自替你教导他,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说完,李成安挥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李新芳见状,知道事不可违,只能无奈的退出大书房,返回静观斋。
路上,他眉头紧锁,心中想了诸般借口与安慰的话,然而在踏入院门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有些无法像自己夫人交代。
小儿子八岁不到的年纪,就得离开父母,独自一人留在京城跟着祖父母生活,光想想,李新芳就觉得有些亏欠对方。
但同时,他又很庆幸自己父亲开口要留下的孩子,是小儿子寒昌而不是大儿子寒清。
此刻,木香院里,李寒清倚端坐在书房,翻阅手里从永安侯府藏书阁找到的一卷医书,这医书上面所记载的方子极其胆大,是一般医者所不敢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