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过去无数次一样,安蜜儿再一次警告自己——不能质疑、不能询问。
这不光是安蜜儿一个人的原则,每一名互助会成员皆是如此。外人眼中,他们就是就是一个疯子集团,给整个世界都埋下了不安定的因素,然而,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其中不易。
抱团取暖,不是聚集在一起就够的,羊群在面对危险时也会聚成一团,但有用吗?放在野狼眼中不过就是一顿丰盛的自助餐,看上哪只叼走哪只。互助会要生存下来,必定需要一些非寻常意义的策略。
定制策略当然是高层的工作,而安蜜儿这样的成员,只需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哪怕那些策略并不合情理。
事实上,大多数成员都不会考虑高层不知策略的深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人家既然是高层,自然有比自己更加高明的地方,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不要替上面的人操心。
比起诸多同僚,安蜜儿算是想的比较多的一位。不过,她也是做了猜想,从来没有耽误过正事。
然而近来,她想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多了。
越是想的深,就越是想不明白。
但不管怎样,安蜜儿还是认可全人类的共识——七号病毒绝非什么好东西,很难想象高层会利用病毒来做什么有益的事。
尽管有些自欺欺人,但听到研究员的质疑,安蜜儿还是忍不住心生希冀,只要不是七号病毒就好,不管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无所谓。
两名研究员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阵,满嘴都是专业名词和习惯简称,根本不管别人是不是能听懂。
不过,听不听得懂已然不重要了,两人接下来一句轻描淡写的结论,当场击碎了安蜜儿全部的希冀,“是七号病毒,只不过表现有些不同,我们怀疑是变异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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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蜜儿再多的聪明才智也无法替高层开脱了。通常意义上的七号病毒曾经肆虐全球,受害者不计其数,尽管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但谁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而其中某一条“鱼”因为机缘巧合落入互助会之手。这个过程勉勉强强还是可以解释的。但如今连变异株都搞出来了,除了“故意”二字之外,当真找不到别的形容。
“两个样本都是吗?”反观秦湛,却是问的相当平静。
或者用“麻木”来描述更加准确一些。
对于当下的情况,他似乎早就有了准确的预知。既然知道,自然不会惊诧。
研究员们并不理解屋内的暗流汹涌是因何而起,总之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细节方面可能略有不同,但就目前分析来看,应该遵循了同样的变异路径。”
信息量实在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