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额角渗出细汗,正要请罪,忽听皇帝又道:“不过你能弄到细川家用紫檀盒装的暹罗冰片,倒是让朕想起了永乐年时三保太监下西洋的故事。”
郭勋瞥见赵全的玉佩在阳光下闪了一下,那光却已消失了。皇帝似乎不曾察觉,正兴致勃勃地把玩锡盒上錾刻的樱花纹样。
“你说说..”朱厚照忽然压低声音,像个要听秘闻的孩童,“日本国如此混乱,大明介入后胜算大不大。”
话音一落,郭勋满心的惊骇,刚刚皇帝还说听日本国的那些乱糟事有些头疼,这又是准备全面介入日本事务吗?
赵全抬起头,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回陛下,有胜算,但是凭借大明一己之力,恐怕力有不逮,日本人好战,前年大内义兴向佛郎机人购买了三十门佛郎机铳,如今正架在长门国的炮台上。”
郭勋闻言眼观鼻子嘴观心,一言不吭。
而朱厚照却眼睛一亮,我打不过你,我还不能借助佛郎机人的手段嘛?于是对着郭勋道:“你举荐有功了。”
郭勋道:“这是陛下居中调度,赵全在外辛苦奔波,臣不敢居功。”
朱厚照又看向赵全道:“你还要再去日本。我等着你的信。”
赵全深深叩首道:“臣遵旨。”
郭勋闻言心中暗道:“想不到让你小子得了便宜。以后你就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了,我得巴结你了。”
郭勋和赵全双双从乾清宫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