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倩兮知道他跟进来了,蒙头窝在被窝里,心里还是生他气,不愿同他讲话。
冷彻站在床边,看着被子拱起的小山包,叹了口气。随后,伸手将被子从她脑袋上扯下一截。
“木倩兮,怎么生了双耳却不会听人解释。”
光线忽然冲破黑暗进入眼睛,木倩兮干脆坐起身来瞪他,白皙精致的小脸脆生生的,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
“那我不长耳朵了行不行?”她生气地随意拿起旁边的枕头砸到他身上,“谁让你来我家的!我爸妈欢迎你,我可不欢迎你,冷彻学长!”
还故意加重语气念了最后四个字,一生起气来就冷彻学长冷彻学长地叫。
冷彻稳稳接住她丢过来的枕头,非但没生气,反倒有些无辜地低声回她:“是你叫我来的。”
“我什么时候叫你来的!”木倩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送我手绳的那一天,问我要不要跟你回家。”冷彻锁着眉头,漆黑的瞳仁中透着几分冤屈与质问的意味,直直看着她,“你忘记了。”
她粗枝大叶,说过的话会忘,喝酒断片,做过的事也会忘。
可他记忆力超群,她对他说过的话,对他做过的事,他一个字没忘,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先撩拨的人可以先忘记,被撩拨的人却什么也忘不掉。
木倩兮没真忘,被他这么一点拨,立刻记起来了,顿时有些心虚。
当时她被美色所诱,的确半哄半骗地对他说:“跟我回家吧,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