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叔,您别急,坐下来说话。”

关键时刻,还是林言溪开口了。

“哼!”

江顺这才坐了下来。

“江大叔,我看你们也不像寻常人家,江姑娘也颇有大家风范,何至于在京城比武招亲?”

“唉!”

江顺叹了口气,方才慢慢道来。

江顺是许州人,以前在许州开着一家镖局,算是子承父业,名声很响。

可十年前一次走镖,被歹人夺了镖杀了人。

不仅要退人保费,还要巨额赔偿,加上镖师抚恤。

江顺将能卖的都卖了,这才凑够钱,可惜这时候,他的夫人和儿子染上重病,没钱医治,随后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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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来朝廷开了武科,他便报了名,凭借年少时读过兵法,武艺也还行,一路过关斩将,中了武举。

按说这武举是可以直接去军中任职的,可惜他没有门路,也没有钱财打点,只能作罢。

好在有了武举人的头衔,加上以前有走镖的经验,被陈州一家镖局请去做了镖师,这些年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可惜,一年前,镖局也和上次一样,走镖时被歹人所劫,镖局关门,主人家悬梁自尽。

江顺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才闹成这样,一个阴沟,翻船两次,看来以后走镖是行不通了,他只能带着女儿回乡。

上科会试他没有参加,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考不中。

他已经年过四十,不想女儿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索性就来到京城,参加会试。

趁着这个机会,给女儿寻一个人家。

读书人家自然是看不上他们了,所以,他便想到了此次参加武科会试的举子,方才有了这次的比武招亲。

各处举人汇聚京城,能在擂台上夺魁的人,会试中进士的几率大大增加,即便中不了,也没关系,都说穷文富武,能参加武科会试的人,家底也少不了。

听到这里,林言溪心里有了打算。

“江大叔,恕我直言,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觉得您还是得考虑一下江芳姑娘自己的心思。”

江顺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唉,我只是不甘心,对了,说了这么久,贤胥,还不知道姓甚名谁?你是哪里人?是否是来参加今科会试的。”

顾承宁有点尴尬,摇了摇头。

“我,这个怎么说了,我叫顾承宁,算是京城人士,实话说,我从没有参加过科考,现在在春明门做个九品城门官。”